放下了眼前这具尸体,与来人首领理论起来。
“哦?事先与我家侯爷报备过?可将爷我,却并没收到侯爷的帅令呀!此地是我北燕东海关的势力范围,你们幽北蛮子擅闯北燕本就是死罪!不过念你们闯关的人数也不多,应该也没有暗中偷袭的意思,将爷我就做个主,饶了你们这次;若是日后再让将爷我发现。你们这些蛮子偷偷进入我北燕领土的话,定让尔等有来无回。现在,夹起尾巴,快滚吧!”
这队“仪仗骑兵”为首之人,说完了这一番夹枪带棒的大话之后,便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兄弟,裂开大嘴放肆的笑了起来。在他这猖狂模样的感染下,就连不远处城关之上的当值看守,都一起放声大笑,附和起来。这些笑声夹杂着浓浓的嘲弄与不屑,仿佛利箭一般刺入每一位飞熊军护卫营兄弟的耳朵里。
方钧平紧紧攥着拳头,双眼不住地看向自己那杆系在战马身侧的大枪。他本就是个混人,即使对方盔甲齐整刀枪林立,在他眼中都如同待宰羔羊一般,毫无威慑可力言。他对自己与自己麾下这些弟兄都很有信心,只要来回三次冲锋,便能解决掉这些满口大话的“仪仗队”。
可惜早在他出发之前,自家大帅便已有了交代,坚决不许自己跟北燕人发生摩擦,还要尽量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地步。虽然颜重武平日里与军中兄弟亲如一家,但在正事上面可从来都是铁面无私的。
“好……既然你们北燕撕毁约定,那么我们现在就回营,让两家主帅再行商议吧。”
方钧平咬牙切齿的克制着滔天怒气,气鼓鼓地回完话之后,便对那位被打巴掌的少年喊了一声
“把“主母遗体”扶上马背,咱们走!”
那少年也是睚眦尽裂的点了点头,转身就去尸体之前,打算依令行事……
“慢~着!”
那少年的手还没碰到尸体,“仪仗队长”便慢慢悠悠地说道
“没想到你们幽北人不仅是山野蛮人不同教化,如今连耳朵也不大好用了?我说让你们十一个蛮子滚蛋,有说让你们带上什么东西吗?将爷我还告诉你们,这东海关前的一草一木都是我们北燕王朝的!你们幽北如今这般行为,又与贼何异啊?”
方钧平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一个健步便来到战马身边,双肩一抖便挺枪在手
“这是我家主母的遗体,你们北燕人竟然也想强行留下?若说是平常之事,让你们一步也倒无大所谓;若是想要阻我带回主母遗体,那么就得看看你手中的兵刃,是不是比你的牙齿更锋利些了!”
方钧平说罢腰腹暗暗用力,肩不晃手不动、只靠下盘腰腹的劲力,竟然瞬间抖出了四五个枪尖虚影来!有道是‘月棍、年刀、一辈子的大枪’,光凭瞬间抖出四五个虚影的功夫,便已经让在场的明白人目瞪口呆了。
“嚯!吓唬谁呢?枪耍的再好又怎么样?你当将爷我是三岁顽童么?要不然你再来几招绝的,看你家将爷我到底怕是不怕?我还告诉你,只要你耍的好看……”说到这里,这位“仪仗队长”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铜钱,朝着方钧平的方向一把撒过去……
“你要是耍的好了,将爷我可重重有赏!哈哈哈哈……”
这一番话算是把方钧平营造出的滔天气焰给击了一个粉碎。在他身后那些北燕骑兵也都扯开嗓子哈哈大笑起来,还有几个人也从腰封中丢出几枚铜板来,朝着这些“幽北蛮子”丢了过来。
方钧平忍无可忍,瞬间便把大帅的嘱托抛诸脑后,后手一拍枪杆末端,整条大枪凌空飞出;而他右脚运用全身力气向后用力一踏,再发出一声闷响的同时,整个人便蹿飞出足有一丈远,瞬间便与半空中的花枪齐平;他双手握住枪杆,左手在前稳住枪尖,右手反把握在枪杆末端,以便随时调整枪式;整个人与手中那杆大枪融为一体,朝着那位出口不逊的骑将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