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大量,也无法按捺住正在胸中翻腾而起的滔天怒意
“姓项的,本太子敬你是个才华横溢的学子,又有个榜眼的功名在身,这次才特意向我家父皇讨来了这件,原本份属礼部的迎使公务!同时也本着你我同属读书人,生出了一份别样的亲近之情,这才会自降身份,想要前来与你结交……没想到你恃才傲物目中无人,竟然对本王如此失礼!实在是太狂悖了!”
方才的项青,本是冷着一张脸公事公办的态度。如今一听颜昼的话,反而把眼睛睁大了一些,上本身依在围栏之上,嘴角冷笑地看着一楼那位怒不可遏的幽北太子
“同属读书人?那确实是在下失敬了。项某自幼追随阳灵先生,是儒门大贤朱子的在册门生,不知太子殿下,师从何人啊?”
颜昼此时一见项青的态度有所缓和,心中顿时大定看来那些南康人的确神通广大,就这么个扔进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北燕小吏,无论从性格弱点到出身师门都摸了一个一清二楚。如此看来,人家定得那个高价,也算是合情合理了。
颜昼迈了两步,朝着北方——也就是三北书院的方向,抱拳施礼道
“我自幼经三北书院副院正,牧草阁主倪醒倪安在开蒙;后又经幽北丞相李登李齐元提点深造,师门出身不比你差!”
项阴山刚听到倪醒倪安在的名头,嘴角便不屑地斜斜一撇,转身就打算回房而去了。但颜昼随后又提起了亲娘舅李登的名号,这才让项阴山站定脚步,转过身来谨慎的问道
“齐元师叔也曾为殿下提点深造?据在下所知,齐元师叔官拜幽北宰相,终年忙于政事,又怎么会有闲暇教导于你呢?”
“这点项兄就有所不知了,李相为国为民昼夜操劳不假,但同时他老人家也是本太子的亲娘舅!于学业功课上提点一二,自然也就不在话下了!”
项阴山一听这话,便明白了个通透为太子者便自幼长在深宫以内,而李登虽然贵为一朝宰相,但也绝对不可能随时入宫,又谈何抽出闲暇教导这位太子的学业功课呢?他明显是靠着自家娘舅的名头,给自己的脸上贴金呢!
项青沉吟了半晌,极为郑重地说
“齐元师叔的人品与学识,项某心中一向极为敬仰。但在下也知道,只怕师叔被国事所累,根本不可能对殿下的课业有何提点之处;而你那位开蒙恩师倪醒倪安在,不过是我北燕齐鲁省的区区落地举子,根本算不得什么大才鸿儒。说句不客气的,就以他那些微末之学,若是留在我北燕,连一个私塾先生的职位都谋求不到;反而来了你北燕,却成了书院的副院正,还真让人不免感慨造化弄人呐!”
项青说这番话的时候,神色极为认真,也就是在认真的瞧不起颜昼与三北书院。他虽然也是实话实说,但落在颜昼耳朵里,也让他着实无法忍耐下去了。
“项青!你这个目中无人的北燕小吏,本太子……”
“哦对了,太子殿下还有一处谬误……”
太子才刚刚骂了一句,便被项青出言打断
“如果您的师承仅此而已的话,那么您也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读书人。充其量也就算识几个字而已。日后还请殿下不要与我等这些穷酸文人相提并论,您的身份至金至贵,我等仕子真的承受不起啊……哈哈哈哈,不送!”
项青一句话说完,也不给颜昼还击的机会,哈哈大笑地走回了房中,慢悠悠的关上了大门。
被晾在大厅之中的颜昼,此时被他气的浑身发抖。他咬着后槽牙,斜指着项青的房间大声喊道
“姓项的!你竟敢如此对待一国储君,怕是不想要自己那颗项上人头了吧?这口气本殿下若是就此咽下,还真就让你这个狂傲的腐儒书生给小瞧了去!山高水长,咱们日后自有再次相见之日。那时节你还要求神拜佛,祈祷自己不要落在本王手上!如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