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也不理会屋内其他人,径直走到了沈归面前,抓着他的衣襟就向往外扯,嘴里还嚷着
“孙老二弄死了多少人你不知道吗?还敢让那个草包给你疗伤?把衣袍解开我给你检查检查,省的本小姐还得给你提前预备出一块坟地来。”
旁边那位被称作草包的孙白芷,见这位同行李小姐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生气。他用药碗之中的银勺敲了敲碗边,发出了清脆的瓷器之声
“嘿嘿李大小姐,在下这个“草包同行”可还在呢,下次您再想要说谁坏话,最好能放尊重些,再不济至少别当着人家面说啊!”
“哎呦?孙老二你可以啊,入一回宫长行市了,忘了自己有多大能耐了吧?你要是真觉得自己医术高明,那本小姐就讨教一番宫中御马监的那位老太监,孙二神医您,打算是怎么个治法呢?”
一听她说起这个来,孙白芷就觉得头疼。虽然在半唬半骗之下,把这位大护法给救了回来,但是今日陆向寅已经吃下了最后一丸“三日定魂丹”,若是明天还没有起色,那陆向寅这条命,再加上自己一家老小,就通通死定了!
其实他也问过刘半仙,有什么办法能延他个十天二十天的阳寿。如今幽北被两面夹击,估计那皇帝老儿也没闲功夫,天天盯着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太监。所以只要他能多活上一时半刻的,让自己对皇帝能有所交代,不会连累兄长家人也就是了。但刘半仙就只给了自己两个字没戏。
眼下被李乐安一句话道破心事,孙白芷便骤然萎靡下去。面对满门家小的性命危机,再暴躁的脾气也都燃不起一点火星来。
李乐安看着他这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而后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在孙白芷面前晃了晃
“孙老二你瞧瞧,我这瓶药可是临出师之前,我师父送的。我师父可是当代大萨满——南斗回春林思忧,活死人肉白骨都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一个老太监了。就这瓶要只要他服下去,那再活个十年八年的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李乐安这话刚一落地,孙白芷便眼前一亮,劈手夺过了她手中的瓷瓶,如获至宝般的捧在手心,点头哈腰的念叨着
“嫂子您的医术确是天下无双,只在贵恩师一人之下,却在世间万人之上。谢谢嫂子救我全家性命,以后我孙小二愿当牛做马来报答您的恩情……您先给沈哥仔细验伤,我就不多打扰了……”
孙白芷这些不要脸的恭维话,说的仿佛高山流水一般顺当,一边说着一边就往门外跑,那副德行就像是害怕李乐安后悔一样。
一直沉默的沈归却觉得有些可惜,看着李乐安说
“林婆婆的药,那可都是人间罕见的灵丹妙药,你让他拿去给敌人救命,多少有些浪费吧?”
李乐安仍然笑呵呵的看着孙白芷的背影,嘴里回答着沈归
“师父说过,只要是药,那就是救人用的。如今看似是救了陆向寅一条命,但其实我真正救的是孙氏满门啊。你啊你,以后也多为自己的朋友考虑考虑,人家不说,也不代表真的不担心啊……”
沈归挠了挠脑袋,他心中其实早已为孙白芷考虑了一个方法,但远不如李乐安这个办法周全。如今被李乐安指责,也只是讪讪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旁边的人见这一对儿鸳鸯虽然不再开口,但是已经十分暧昧的气氛,分明更加浓烈了。众人纷纷识趣的起身告退,临走之时也都给沈归递过来一些奇怪的眼神。
沈归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受到众人的轮番调戏仍然可以面不改色,但李乐安此时却已经转过头去,一张小圆脸红的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
待屋中彻底安静下来之后,李乐安才重新整理好的心态,故作平静的又把双手放在了沈归的衣襟上
“赶紧脱了衣衫我看看伤口,若是恢复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