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池子。他刚要开口说话,只见颜书卿正以袖覆面,“咯咯”的笑了起来。沈归心中暗暗懊恼没想到我沈归玩了一辈子鹰,如今却被一只麻雀给啄瞎了眼睛。这小妮子明显就是在嘲弄自己,却又为何不由自主地钻进套里去呢?
“公主万万不要再说此等大逆不道之言,在下胆子小,经不住吓。”
沈归装模作样地抹了抹额头,垂手站在一旁。左右看了看,见颜青鸿正垫着脚朝这边眺望,便打算开口告退,亲自去找颜老二理论一番。于是便开口告别
“既公主别无他事,那么沈某就此……”
“沈表哥,我不想成为一件被随意送出的礼物。我二哥说,这整个幽北三路,可能也只有沈表哥有办法,能让我免受此劫。还请您不吝赐教,书卿与母妃都会深感表哥厚恩。日后但凡君有所请,我等三人皆不敢推辞。”
她这番话一出口,就算是把价码亮了出来。不过,这个价码在沈归看来,无疑是他们母子三人,是在明晃晃的空手套白狼。
颜青鸿与自己虽然有些交情不假,但也只是自幼脾气相投,经常在一起鬼混而已。说的不客气些,最多算是酒肉之交而已。如今他们三人只凭一句空话,便要自己甘受驱使,为他们母子三人冲锋陷阵,未免有些过于天真了。
沈归这人可没有什么尊上之心,面对公主、皇子、贵妃三位地位尊崇之人的嘱托,也只是衡量这桩交易的价码而已。真可谓是锱铢必较,市侩的紧。
“沈某方才已经说过,在下区区一介草民,万万无法承担此等重托,还望包贵妃与奉阳公主能够体谅……”
推辞的话刚一出口,便逃似得离开了水榭。几个大步跨出,便来到了颜青鸿面前
“我说你有点正经的行吗?这种事怎么好让她亲自前来?我跟她可怎么开的了口啊!”
颜青鸿倒是一脸的无所谓
“你怎么跟我说就怎么跟她说呗,有什么开不了口的啊。何况我母妃也是这个意思,借书卿亲自前来,也好向你表达一下我们的诚意。”
“怎么着?你在家中的地位已经低到这个地步了?连表达诚意的资格都没有了?”
“这不是她自己的事吗?若不是母妃出宫不易,也打算亲自来求你了。”
说罢,颜青鸿从怀中掏出了一串骨链来
“这是我母妃托我带给你的,是她当初的陪嫁之物。”
沈归接过包贵妃的骨链来,仔细打量了好几遍来,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给我这骨链是什么意思啊?威胁我吗?”
颜青鸿双肩一耸
“我哪知道啊!不过就冲你这么推三阻四的,威胁你也不奇怪啊!”
二人正在叽叽喳喳的讨论起这串骨链的意义,本在水榭之中的奉阳公主,安静地款款走来,随意打量了一眼骨链,便檀口轻启道
“这串骨链,我曾听母妃说起过。这是当年母妃嫁入幽北之时,先代大萨满李玄鱼所赠之护身法器。而后在沈归表哥出生之日,由母妃托人送到城南九里外祭坛之下,作为大萨满祈灵时所佩法器之一。你二人并非萨满教中之人,也自然感受不到其中所蕴含之灵力了。”
沈归一听到“灵力、法器,萨满、祈灵”这些敏感词语,脑中顿时浮现出齐灵烟和飞鸢二人的影子来。于是他立刻不着痕迹的把那串骨链法器收入怀中,然后又厚颜无耻的看着奉阳公主说道
“要说刺杀博尔木汗王,我沈归确实还做不到;不过奉阳公主若只是不想和亲远嫁,倒是还有些简单的法子可用。”
颜青鸿鄙夷的看着换了一张面孔的沈归说
“还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精明人呐……一位幽北的二皇子,再加上贵妃与公主三人的承诺,对你来说都不够动心的。”
“你懂个屁!就是因为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