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要是能帮我找到大金牙……”说罢用手去搭对方的手,袖口对上对方的袖口胳膊一抖,一锭五两小银锭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滑过去了。男子面色有些尴尬“倒也不是为了这个,只是金老板……”还没说完,沈归一把攥住了对方的手腕,用虎口扎进了袖口“既你知道,便帮了我大忙。”说罢拉着对方的手走出了茶馆。
“是二老太太让你来的吗?”一个瘦高条的老汉,斜坐在城门车马行门口的长条木凳上,右脚踩着凳沿,右臂弯搭在翘起来的膝盖上,左手拖着一方厚帕,帕上稳稳坐着一个小紫砂壶,定睛一看就知不是凡品,必是南康阳羡的大师所制。这男人鹰隼一样的目光盯着沈归。“虽说你是咱幽北三路的孙少爷,但是现在朝堂局势不明,二老太太不该让你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出来办事。”说到这,周围车马行的伙计和带沈归来的那个瘦小男子都面露惊慌。沈归摇摇头“我自懂事就和二婆婆住在太白山脚下,朝局如何于我祖孙二人何干?至于年级就更不劳金老挂心,我这次虽说是头次自己下山办事,但也就是买些药材而已。您要是觉得我人小不牢靠,我就去其他药店再访访。”说完把怀里的药方扬了扬“更何况,我自己来也是二婆婆准了的。”这老头儿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嘴齐全洁白的牙齿“拿来我看。”说罢伸手就去接药房,没想到沈归一抬手躲了过去。“嘿嘿,人不大,江湖不小。”大金牙从兜里掏出一方田黄石章,刻着篆文五字幽北抚山金。沈归见章没问题,递过了药方。大金牙双手接过,接着阳光洒下的方向粗略打了一眼,然后扔进了旁边滚着热水的小火炉里。“就这张纸上的东西,离了小老儿我,孙少爷您找遍了整个华禹,也找不齐。”说罢起身,指着跟带沈归来的瘦小男子说“二小子,你带孙少爷去一趟老拐家,说是金爷让去的。”说罢一摆手“去吧,回去给二老太太带好,告诉他,老金我一直等着听她老人家的雷声。”说完一手托着小茶壶,一摇三晃的往城里走去,一边走一遍嘴里哼哼唧唧的唱着戏。大金牙调门低沉沙哑,好像森林里的野兽在树干上磨爪一样难听。沈归隐约记得,戏文里唱的是“老程婴提笔泪难忍,千万头绪涌在心。十五年屈辱俱受尽,佯装笑脸对奸臣。”沈归一愣,听出老金所唱的戏词,竟然是京剧赵氏孤儿。
沈归低着头默默的跟着被大金牙叫做二小子的瘦小男人,一路无话。心里想的是,这个鬼地方,到底有什么是自己原来那里有的,又有什么是原来没有的。他在还是婴孩的几年里,看了不少这里的书,也曾比较过这里历史文化的一脉传承。其实总体大同小异,只是有些历史人物没有;有些哲学思想更浅薄一些;有些地方的文化氛围要更多元化一些。只是有些诗词曲赋戏文典籍之类的还要再考究一下。想到这里,他抬头问了一嘴二小子“二哥,你听过桃园三结义和火烧赤壁吗?”二小子一瞪眼“我虽没念过啥书,但是这三国的故事说书先生也常说啊!”“那五霸七雄呢?说书先生也说过啊。不就是春秋五霸战国七雄吗?我好歹也是个大人,还能让你一个孩子考住咯?那不白活这几十年了。”“那李白杜甫苏东坡呢?”“那是谁啊?哪部书里的?”沈归差点跳起来,心里默默的给自己喝了一声彩唐宋没人来就好办了。感觉到一直注视着自己的二小子,他随口回了一句“哦,没啥,都是些不出名的诗人。”二小子一撇嘴“最讨厌那些念书的学生了,满嘴的仁义道德。”沈归随意接到“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二小子一拍巴掌“说的太好了,过年我就写成春联贴自己家门上,横批就写,不要脸。”“二哥,横批一般都是四个字的。”“老哥我又没念过几天书。要不你给想想?”“四个字啊,那就在前面加一个臭字。”二小子击掌叫好。
先放下二小子大年三十被抚山县学里的先生学子砸门扯联不提,单说这二人来到了城郊一座破草庐前,二小子上前想要敲门却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