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顺着通往太白山西山口的小路走去。齐雁上树掰了一枝满是树叶,像是扫帚一样的枝丫,别在了齐返的腰巾上。虽然不重,但枝叶很是茂密,可怜的小齐返一边走山路一边提着裤子,自然就走在了最后面。沈归叼着一根树枝,自言自语的说“要是能来一袋子滇南烟该多好啊。”“我爹有关东叶子,孙少爷想要我明天出门前拿一袋子,咱一起尝尝呗。”沈归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咱们还不到十岁,怎么能偷窃呢。”“大哥二哥,我裤子要开了。”一直在后面坠着的齐返咧开嘴就要哭。“这进了山又没有沙土地,你让他遭这罪干嘛?”沈归跑回去把树枝从齐返的腰巾上取下来,然后掏出刚才那块方巾给他擦眼泪。只是齐返闻见上面的油味哭的更厉害了:“大哥,我又饿了。”沈归回头瞪了齐雁一眼“你别总是欺负齐返,好歹也是大哥能不能疼疼小弟。”齐雁白了他一眼“孙少爷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只是他二哥。”
三个矮矮的身影在树林里迅速穿梭,看似左右摇摆的路线竟然没留下一丝人走过的痕迹。三个人一直吵吵闹闹的一直照着一个方向飞速前进着,就连齐返也是紧紧跟着两个哥哥,只是心中的委屈和脸上眼泪还是止不住。他一边跑一边哭,声音在茂密的林间拉了不知有多长。突然,走在最前面的齐雁双手搂住一个横在半空的树干,腰声往斜上方一送,整个身体转了半个圈后背靠主树干站在了树杈上,像一只山猫弓起身子紧贴着。沈归也立马荡到了他北侧的另一棵树上,这树杈比齐雁高了两个身子,沈归仔细看了一会,发现没有异常就立马回过头。只见齐返靠在一块巨石后正在向南观察。等了几息,满脸泪水眼睛通红的齐返回过头看着大哥继续默默流泪,咸咸的泪水悄无声息的流到小齐返的心里。
沈归齐返二人在确认安全之后,慢慢的贴到了齐雁身边。他们呈一字型趴在草地里向西看去。只露出三对乌黑的小眼睛。就好像草丛里趴着三只流浪狗。齐雁目光所致是一座小木屋,孤零零的立在那里。这座木屋和沈归的家一模一样,只是外面的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这一队穿着布衣的官人门正来回的打着转。沈归急忙做了一个往后招手的手势,三人正准备齐齐退去,只见齐返突然又攥了一下拳,然后用下巴把两个哥哥的目光往屋子的外墙上领去。三人定睛观瞧,只见墙上有几个不知名的图案。沈归暗自记在心头,又左右看了看,慢慢退开。兄弟三人顺着来时的路极速退去。刚走到官道上便折身向南边沈归家方向飞奔。走在最后的齐返不知道从哪揪下来一把树枝,边跑边把三人的脚印清理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