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亦安只觉得心跳在失衡,这是一种奇怪的错觉,是千年来从不曾有过的感觉。
她再开口“还不知公子贵姓,该如何称呼?”
“江亦安,他小你两千岁,你随便喊,亦安,江亦安,小安安都可!”羽川抢话,因为他已经等不及想要进入这暖烘烘的殿内温暖一下身子,话毕便先一步入了殿。
江亦安有些凌乱,“小你两千岁”这句话,好似一个千斤鼎,压的他有些踹不过气来。
不过好在此刻秋芯冉已经没有在看他了,于是他的状态又稍微平复了一些,跟着入殿。
大殿陈设幽雅,所有该有之物一应俱全,在窗棂下的翡翠花瓶中,还有几株金灿灿的腊梅花。
羽川一进入此地,像是回到了家一般,丝毫不拘谨,一会去看看她做的画,一会弹指在玉琴上方拨弄一二。
而江亦安则是在距离她很远的一处案桌旁坐下,目光虽会停留在殿内每一张不同风韵山水壁画上,但时不时,视线也会无意飘向她,秋芯冉自入了殿,便优雅的在一旁替二人泡起了茶。
壶托在她的玉指间,轻缓的如同一缕纱,她指腹轻按壶钮,将热水注入和田白玉盏中。
手腕带动指梢的动作轻柔又透着一股力量,恍如在作画,写诗。
一枚枚嫩绿的芽叶潜沉杯底,又再度浮起,顺着水流的方向摇曳飘送。
三沉三浮,茶叶的褶皱被除去,鲜嫩犹如初生。
“这茶,便是以表今日歉意!”开口时,三人面前已经各有一盏清茶。
羽川正一手托头坐在她身侧,看着她言罢,便将视线转向自己面前这杯茶,袅袅茶香在空中漂浮,茶香很诱人,但这份心意却并不诱人。
她耀如春华的面庞在茶水的雾气中凑上前,娇滴滴的问他“为何不喝?”声音透着一股俏皮和委屈。
羽川藏不住话,直接来了句“跟我斗你还嫩了点!”言罢便上手夺过她手中那盏茶。
“你就如此担忧我会给你下毒?”她问,眸光闪过一丝错愕。
羽川很想说不,但过往历史经验堆积起的惨痛教训,让他不得不谨慎,举起茶盏深饮了一口才道“自然!”
然而千防备万谨慎还是中了招。
秋芯冉知晓他不会轻易上当,于是来了个局中局,她初给他的那盏是没毒的,可羽川却偏偏自作聪明,抢了她手中有毒的。
她笑了,笑得格外狡黠。
茶水刚入胃,便自体内传来一股子酸痛。
“秋芯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