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们所有人都要反过来指责我,做错事情的明明是她虞洛兮,不是我。”虞月兮将桌子上的食盒一把推在了地上,里面糕点瞬时间滚落一地,她满腔怒火的跑开了。
虞泊涯将散落一地的糕点捡起,重新放在食盒里,然后发现自己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他想敲开房门安慰虞洛兮,但也知道她现在肯定是不想见人的,但就这样离开自己也不安心,就陷入了两难的境界。
鸢端着茶水刚走进院子,就看到虞泊涯一脸颓废的站在石桌旁。
“泊涯公子,这么快就谈完了吗?”她本想着他们姐弟几人有话要谈,自己避险的走开了,想着送来一壶花茶给他们解渴,不曾想他们之间的谈话就这样早早结束了。
虞泊涯回过神,望着眼前的鸢,觉得现在恐怕也只有她能开导洛兮了。
“鸢,刚才发生了些不愉快,洛兮她........恐怕此时,也只有你能在她面前说上两句话宽慰她一番了。”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鸢很是疑惑,不明白到底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让一向好脾气的洛兮都能如此动气,还把自己锁在了屋内。
虞泊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悉数讲给她听,也好方便她待会在洛兮面前言语。
听完之后,鸢简直不敢置信,难怪她会如此,被自己最亲近的人捅上一刀的感觉,大约最是伤痛的吧,况且那个人还是自己豁出性命救下的。
“公子放心,洛姑娘就交给我了!”她朝着虞泊涯微微点头,便大步的朝那紧闭着的房门前走去。
“姑娘方便吗?我今日看了账本,有些地方不是很明白,不知姑娘能否指点一二!”她轻叩房门,言语温柔似水。
房门已然紧闭,但却有声音悠悠传出:“今日有些乏力,带我小憩片刻再帮你看账目吧!”
“就耽误姑娘片刻,若不然我这心里总是没着没落的难受的紧,本来这几日看账目就已经很是疲惫了,若是再被这般烦扰,我怕是要一病不起了!”鸢虚弱的将话说完,然后又传出几声轻咳。
她朝远处的虞泊涯摆摆手,因为她已经听到了屋内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就知道,虞洛兮这般的人,在乎别人永远比自己多得多,所以偶尔卖卖惨,还是很能引起她的同情心的。
但这样她的心里就更难受了,这样一个处处为别人着想的女孩子,那人怎么忍心拿那么刻薄的话伤害她,她该是多难过啊。
“进来吧!”门闩一落下,虞洛兮就转身走进屋内了。
鸢将托盘放好,满了一杯花茶放在她手里,又转身将窗户打开,一瞬间屋内就明亮了起来,叫人看着也心情好了些许。
“青天白日的,将这锁在屋里作甚,你瞧着外面日头正盛,一味地关着窗户岂不错失了如此阳光。”她自顾自的开口,也不管身后的洛兮是何神情。
“账目上有何不懂的地方?哪来我瞧瞧。”她伸手搭在眉梢,遮掩一二刺眼的光芒。
鸢坐在她的身旁,“这样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谈那些枯燥泛味的事情做什么。”
虞洛兮总算明白,方才她在门外说的那些都是借口而已,只是为了骗自己开门。
“你,都知道了?”想来她定是听到了他们的方才在院子里的谈话吧。
鸢也不想隐瞒什么,因为本来也无需隐瞒,“泊涯公子都告诉我了。”
虞洛兮沉默了良久,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鸢,你说此时,真是我错了嘛?”
鸢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她以为洛兮将自己关在房里,多多少少心中会有些怨恨的,却不想,她心里有的只是自责。
“事到如今,谁是谁非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她不理解你,你就是磨破嘴皮子她都只会觉得你有私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