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在啊?”虞洛兮思量了半天,才明白他说的是柳青枫。
她走过去扯住谈墨辰的衣袖,迫使他站立在原地不在转圈,转的她都快要晕了。
“我是来找你的!”她扯着他走向一旁的木墩子旁坐下。
谈墨辰一听是来找自己,瞬间心情大好,故作高傲的问:“找我作甚,平日里不都是找你的那位柳公子吗?”
“对,今日来我就是想问师父一些柳公子的事情!”虞洛兮满是讨好的帮他满了茶水,推倒他面前。
他一听,脸瞬间耷拉下来,有些生气的站起身就要走,本以为她来找自己还偷偷乐着呢,笑还没传到嘴角就被她泼上一盆冷水,胸口中的那火苗霎时燃的呼呼地。
虞洛兮下意识的想要拉住他,但因为他起身过猛,那本应该落在手腕处的芊芊细手,不小心就握住了他的手指,而她只顾着关心他的情绪变化,未曾留意到这些:“师父你怎么了?”
他的手指被她柔弱无骨的小手牵住,轻微一动,还能感觉到她皮肤的细腻,犹如一块上好的绸缎,轻软滑腻,低头往一眼,只见她的手被自己大大的手掌遮住一半,露出几根葱白的指节,攀附在她的手背上,模样很是温馨。
他还在感慨她的手竟然那么小,甚至能自己轻而易举的将它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他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的,那十指相扣时的旖旎。
顺着他的眼光望去,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急忙收回手掌,轻声的说了句:“失礼了!”
手指间还存有余温,他有些失落的握成了拳头。
“你想问什么!”他重新坐回去,虽然不愿意听到她嘴里说出别人的名字,但这也是能跟她独处的机会,他也就变得不再狂暴。
“师父,柳公子平日里都喜欢做些什么呀?比如说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物件,或是常去的地方!”她向来是个坦率的人,但也正是这种坦率,让他误会的更甚。
他手指收紧,有青筋微微鼓起,“咔嚓”一声,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有尖锐的瓷片插入掌心,鲜血沿着微微垂下的手指滴落。
虞洛兮轻呼,急忙从怀中掏出手帕帮他包裹住,然后询问他可曾带有止血的药物。
他摇头不语。
虞洛兮见伤口深邃,急忙起身小跑着远去,再折返之时手中多了药物和干净的长条状白布。
她小心翼翼的解开他掌心渗满鲜血的手帕,将药末轻洒在伤口处,一边帮他缠上白布,一边忍不住的唠叨:“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般不小心,这几日莫要碰水,我给你涂了顶号的金疮药,伤口很快就会愈合的。”
他望着自己手掌处被缠上了厚厚的布条,扬扬手,觉得像极了熊掌:“还不是你送的茶杯不好,这般轻薄,一捏就碎。”
习武之人,本就力气要大于常人,别说是这茶杯了,就是给他一块石头他也能给她捏成粉末扬起来玩,但此刻,不是逞强的时候。
虞洛兮有些无语,觉得明明是他自己晃了神捏碎了茶杯伤了手,自己倒成了罪魁祸首,但杯子不是上品这点她自己也是承认的,也就默认了这个哑巴亏,连忙点头说她们这偏远的村落,上哪里寻些他们这些见过大市面的人能瞧得上眼的物件。
他沉默良久,终是无言以对。
“你这般搜寻柳青枫的喜好,当真是十分喜欢他把。”他放下被裹得厚厚的手掌,满是落寞。
虞洛兮笑的根本止不住,原来他以为是自己爱慕柳公子。
“师父,你可曾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耳听为实,眼见为虚。”她揶揄的瞥他一眼,
谈墨辰思量了半天,很是狐疑,不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吗?她此话到底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