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馥,恍然间,好似那包裹在外的金丝银线宝石全部褪去,只留下了那抹纯粹的缥色,动人、清澈、温润。
“你们且下去罢,自己找些吃喝。初柳,我们是主,这地主之谊需得尽好,我跟大人有事商议,不需你们伺候了。”
初柳应了声喏,便跟绿乔带了刘赫家仆出去。他们自然是省得,主子们有正事要谈。向来主子的事情,不该知道的,当是一字不听最好。
“赫公爷。有话直说罢。”盛馥给自己斟茶,那杯子,俨然还是那只金丝梅花杯。
“盛家女郎。孤的心思,想必当日方娘子已尽数转述。只是不知,盛女郎为何要隔十日之久,才肯与孤一议此事。“
“方娘子那是个笨的。平日里管着木犀之薮已是勉强。这等大事,她怎能说得明白清楚?今日我来,还是得听赫公爷自己说个明白。”
刘赫很想扶额,当真是主人调教得当。方娘子当日也是这般,万事只说自己是笨的,听不懂,闹不明。什么都要回禀了主子。但方娘子那周身透出的精明跟圆滑却是藏也藏不住。只是兹事体大,哪怕再是耐心全无,当日也只能凭她万般拿乔作势。
如今,主子来了。又是这样混不吝的气势。想往日,在北地,居着身份,议事从来不难。别个还需小心着揣摩几分。而如今
“可巧这窗外便是江水,孤这是到了浅滩么?”刘赫自嘲。
“今天的虾,还未曾上桌。且戏不到赫公爷。“抿一口茶,盛馥似笑非笑地看着刘赫,那眼神,又转作嗤笑”有话直说罢。你我这等绕来还去,待到天明也怕是一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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