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无奈的步凡，回头对舞台三个女孩道：“待会好好演，完事让步凡老师给你们亲身示范好不好？”

步凡苦笑一声，没办法，拿人家钱就要出力，演就演吧！

果然跟预料中的一样，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三个女孩完美的诠释出什么叫做：

车祸现场！

“很多时候挑战高难度并不是一件好事！”步凡实在忍不了，严肃道：“你们所谓的精分式表演对演员有更高标准的要求。”

“不仅是情绪饱满，表情动作到位，最难的是不同人格瞬间转变的过程，如何让观众相信一个人身体里，居然住着几个人格才是关键。”

看着何老师和周雨满怀期待的表情，无奈摇摇头，废话再多也没用，直接站起身，走向舞台。

“步凡老师要亲自示范？”

“好家伙，今天绝对赚了！”

“哼，三个人真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在步凡面前演病态？”

“是啊，看步凡老师的呢...”

周雨看着步凡走向舞台的背影，十分期待接下来的表演，通过作品看是一回事，现场看又是另一回事，两者之间有种天壤之别。

大屏幕呈现的可能是NG十几次，甚至几十次经过剪切的最佳结果。导演肯定会把演员表现最好的一次拿出来，又实力也有运气。

敢站在舞台直接演的都是高手，充满一次过的自信，这种实力除非是久经舞台的老戏骨们，年轻演员有勇气的寥寥无几。

就算贵为金马影后的自己，

也不敢！

导演很兴奋，按照剧本没有安排导师表演环节，没想到有意外之喜。但还是偷偷跑到何老师身后，低声问道：“何老师，有没有问题？”

何老师嘿嘿一笑，轻松靠在椅背上，随意道：“有没有问题一会你们就知道，至于素材播不播，到时候自己决定。”

导演赶紧让两台摄像机对准舞台，给步凡特写镜头，步凡走到道具桌前，接过女孩手里的台词，飞快看几遍，以前研究过这个作品，大致感觉有印象，可以直接开始。

剧情是精神病院长面对万茜饰演的女主，告诉她身体里拥有多重人格，而且不只两个，可能是七个！

步凡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身体微微抖动着，好像在强忍着什么？

听完院长的话，沉默片刻，气氛越来越压抑，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步凡慢慢停止抖动的身体，腰板一点点直起来，头逐渐抬起来...

“我明白了！”

“你跟安曦是不是串通好了？”

一种低沉压抑的声音从步凡喉咙深处发出，仿佛某种野兽苏醒，慢慢张开血腥獠牙。“我没有！”

“我真的没有！”

就在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吃惊的瞬间，步凡眼神一变，好像从一只饿狼变成一只柔弱无辜的小白兔，双手紧紧抱住手臂，无助的看着周围，仿佛在用力解释着什么？

“精彩！”

何老师忍不住一拍大腿，赶紧捂住嘴，怕影响舞台上的表演。忍不住侧头看旁边的周雨，见小丫头也是满脸震惊，果然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咳咳咳咳咳...”

突然步凡一阵剧烈咳嗽，表情无比痛苦，大口喘着粗气，眼睛逐渐从无辜慢慢变成怀疑，然后是迷茫，最后变成强烈的质疑。

“你说...”

“怎么才能放过我们？”

“安曦你先别说话！”

用手猛地指着院长，露出凶狠的表情，威胁道：“不和解？”

“咱们法庭见！”

轻轻靠在椅背上，露出自信笑容，可刚没两秒钟，坚定目光逐渐迷茫，重新变得混沌无光，让所有人明显感觉到人格之间的转变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