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眼骤然睁大,伸手一把推开赫连玺,抬起手,狠狠的擦过嘴角“身为一颗棋子,就该待在自己该待的地方,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赫连玺趔趄后退一步,浅褐色的眼眸中满是受伤之色,“我只想看看你。”
“不需要。”我浑身竖起冷漠的盔甲,盔甲外包裹着尖刺,谁靠近,谁得伤。
“我怕你认不出来我。”赫连玺一把扯住我的手腕,带着痛意对我说道“我不想你认不出我,阿酒。”
我抬头看着他,他把我当成了别人,他在透着我看别人,怒道,“放手。”
“不放。”赫连玺紧着手中的力气,他像极了一个被抛弃的狗,拼命的向别人证明,他是有用的,“我现在没有原来的一点痕迹了,我和他一模一样了。”
我眼角上挑,忽略他的悲悸和哀恸“难道你还想让我在你身上留下印记不成?”
赫连玺抓住我的手执起,放在他的心口,迫切的说道“阿酒,我求你,你一定要区分开来我和他,好不好?”
我冷笑一声甩开手“你在跟我玩什么情深?赫连玺忘记你曾经是被人如何欺辱的吗?”
赫连玺嘴巴颤抖微动,看了我良久,慢慢的垂下头颅,什么话也没讲。
我手指微微蜷缩起,转身就要走,暮然之间,赫连玺从身后紧紧地拥我入怀,“阿酒,我是赫连玺,玉玺的玺,你不要忘了。”
我身体一僵,缓缓地勾起唇角,嘲弄地笑了,转身,手抵在他的胸口,“等你坐上高位,我自然而然的不会忘记。”
赫连玺浑身一颤,眼中盛满了满满苦涩,紧了紧手臂,恨不得将我揉进身体里,来证明我真的能把他和赫连决区分开来。
我被他紧紧禁锢,难受的紧,眼中冷漠和绝情浮现,抵在他胸口的手一点一滴的推开了他。
跨身离开了我的房间,他不多大一会儿,就跟着出来了,还没有到太后主殿,赫连决带人匆匆而来。
我的手一摆,赫连玺弓着腰立在了门前,我和他并列而在,待赫连决走近,我高声道“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语落下,跪了下来,赫连玺却在此时迟疑了一下,垂在两侧的手,拽紧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竖起。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赫连玺恨着赫连决比我想象中的深得多。
赫连决眼带寒 芒横扫过来,赫连玺终于膝盖落地,俯身趴在了地上。
“免礼平身。”赫连决没有注意到赫连玺,我高悬的心暗暗落了下来,抬头对赫连决机不可查地摇了一下头。
赫连决瞳孔一紧,来势汹汹的气势一敛,跨进主殿去,负责茶水的宫女端了茶水过来,我站起身来随手接过,瞥了一眼赫连玺,也跟着进去了。
太后手捻着佛珠,见我进来,带了一丝哀怨道“倪府出了那么大的事,还惦记着哀家的生辰,哀家心里难过啊。”
赫连决从我的托盘上,端下茶水,放在太后的手边“倪府之事,朕以命人在查,有了消息,第一个通知太后。”
太后把佛珠往手腕上一套,端起热茶盏,眼中精光划过,长长一叹,“哀家先替倪家谢过皇上,找到这凶手,定然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让他生不如死。 ”
赫连决心怀鬼胎的附合“太后所言极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定要片片凌迟,五马分尸,方解心头之恨。”
“那皇上一定要好好查找。”太后说着掀起茶盖子,撇了一下茶叶,饮了一口。
赫连决看见桌子上放的礼单,话头一转“倪府送礼进宫,朕有赏赐,不知今日进宫的人何在?”
太后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把茶盏放下“是念念,那丫头进宫穿的太朴素了,哀家心疼,让人带她去了司珍房。”
赫连决陡然来了兴趣“原来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