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便说,拿你那双老眼昏花的残目偷看本少爷作甚!”发现老大夫在看自己,本就不乐意待在致宁院待着的白济通,当即便怒了。
其余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白济通身边的孙香茗急了,赶紧拽了拽白济通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多生事端。
事实上白济通今日会来致宁院还是孙香茗好言相劝的结果。否则他又怎么可能会乐意,来这个曾让他受伤流血,还又失了面子里子的地方。
“闭嘴!畜生!坐没坐相,说话也没有个把门的,我看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不要在致宁院给我碍眼。”
老夫人指着白济通的鼻子张口就骂,丝毫不给他留面子。
白济通顿时臊得满脸通红,但对老夫人他倒也不敢不敬,同时他也不愿意就这样轻易离开,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在白家的名声已经够差了,今日若是他率先离开致宁院,指不定到了晚上又该怎么传他了。
于是白济通挪了挪腿,勉强坐得端正了一些,算是对老夫人的话做了个回应。
老夫人敛了敛眼神,急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随后对大夫人说道:“走吧,去书房,你好好和我说说,正好老头子也在那边。”
说完老夫人率先起身,朝着堂屋门走去,老大夫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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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犹豫着是不是要跟着去听一听,却被在起身的瞬间被紫檀给一一拦住。
致宁院的书房内。
老太爷并没有坐到大夫人平日坐的主位上,反倒是选了景伍日常坐的那个位置,老夫人一进门他就放下了手中翻了一半的话本。
抬头问道:“可是有什么结果……哦,这是大夫?”
“是,堂屋那太嘈杂了,闹得我脑仁疼,干脆就带到这来讲讲,清净。”
“噢,是了。”老太爷点了点头,对老妻的说法表示认同。
“那便在这说吧,也没有旁人,你坐下回话吧。”
“这……是是,小人斗胆了。”
老大夫人虽老,但比起老太爷和老夫人差不多还要小上一轮,况且彼此之间身份地位相差极大,白老太爷如此客气,倒是让这老大夫有些惶恐,心中的叹惋也不禁又多增了一分。
这时候,一样是刚刚坐定的老夫人问道:“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小人刚刚已为贵府大夫人施了针,若无意外的话一个时辰内就能醒转。”
老太爷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那又是为什么会突发晕厥呢?是害了什么病吗?”
“这……哎……”,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老大夫从随身的药箱子里取出了几张薄纸,恭谨地递交给老太爷。
“这是小人这几次给贵府大夫人看诊后,私下留下的脉案和诊断,望您先过目。”
老太爷接过,不论是脉案或者是诊断上都没有明确的个人信息,但关于病症的描述却都十分详细,老太爷告老之后也精读几本医生,虽不会看诊,但看看结果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手中的几张纸,他一目十行地看去,越看神色越凝重,越看越心惊。
“油尽灯枯……?!”
…
“动了!动了!哥哥我看见母亲的手动了一下,她是不是要醒了,是不是!?”
白纤柚惊喜地尖叫起来,通红的双眼里盛满了期待。
“是,是,柚儿你安静一些,别闹,别闹。”
白济远也看到了,心里雀喜的同时,也没有忘记老大夫的嘱咐:要给病人一个安静的环境。
他现在的状态没有比白纤柚好多少,不是那么白皙的脸上,被擦得红红的,眼睛也有些肿。
大夫人的房内,此时除了依旧未醒的大夫人和白济远,白纤柚兄妹俩,就只有一个含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