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传回了延鹤堂后,没多久就传到了大夫人和二夫人处。
大夫人冷笑一声,不予理睬,二夫人却是瞬间气得肝疼。
昨日她一听说白济逸落水的消息,瞬间就感觉天都要塌了,她的大儿便是因为落水没的!
若非是她的贴身丫鬟反应快,及时拉住了她,她怕是当时就要一头栽倒进她院里的花圃中去了。
当她急急忙忙赶到致宁院,见到了刚刚沐浴完毕还是浑身水汽的白济逸,二夫人才算是彻底放下心了,却也是后怕得当场就抱着白济逸嚎啕大哭了一场,最后还是在丫鬟婆子们的搀扶下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了自己的地方,二夫人自然是第一时间就询问了白济逸关于落水的缘由,但白济逸当时却只说是,因为他自己靠池边太近,脚下打滑失足跌进了水里,还是白济远及时施救才保了他的小命一条,只字不提他是为了救故意作死的白纤楠才会掉下水的。
没错,不仅是白济远和魏琅注意到了白纤楠当时的小动作,白济逸也对白纤楠那些做作的表现看得是真真的,只是当时他想着好歹大家姓的都是一个“白”,他也喊了那么多年的四姐,魏琅躲开了,眼看着白纤楠就要脚下不稳,他下意识就去拉了白纤楠一把,却是不想白纤楠是救下来了,自己却是搭进去了,甚至还连累了他的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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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若是白济逸一开始就知道,他出手搭救白纤楠的结果会是他和白济远两人泡冷水,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去搭救白纤楠的。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昨日最后的关头,白济逸才会如此执着强要了白纤楠的披风给白济远。
而他没有想到的是,才一夜的功夫,他没有想着要去找白纤楠的茬,白纤楠却反咬了他一口。
白济远捂着床上,没好气地对二夫人说道:“母亲啊,这四姐脑袋里是想男人想疯了吗?昨天那天气说冷吧,是有些冷,可那是对我和六哥这样浑身都滴着水的人来说的,四姐我看她那做作的披风压根就是想要和魏大哥搭个对的,就算是我问她借了来给六哥,她也冷不到哪儿去吧,整个白家昨日里披了披风的能有几个啊。”
白济逸先是抱怨了一句,见他母亲虽然因为他的态度,也装出了一副与他同仇敌忾的样子,但他一眼就看出他母亲这显然是没有听进去他的话,或者说没有将白纤楠当回事。
“母亲,她这样说是暗示她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彻底受凉,发热的吧。”
二夫人皱眉莫名道:“你管她这么多作什么?我也就是听了信才与你随意说说的,你怎么还抓着不放了呢,我看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走个路都能把自己跌进池子里,你这样母亲可怎么敢放心你呀,回头真该和你祖父祖母好好说道,这府里但凡是临水的都该装了护栏才好,你的亲哥哥便是……”
二夫人絮絮叨叨说着,说到自己的大儿子,又忍不住抽出帕子抹了抹眼泪。
“才不是……”白济逸出声打断,见他母亲很是沉浸在伤怀之中,白济逸叹了口气道:“母亲,其实我在岸边很小心的,从小你也不叮嘱我其他的,但是离水远些却是时常挂在嘴边的,我又怎么会一点都听不进去呢。”
“那你怎么?”
“因为我看见四姐故意滑了一下,想要拉魏大哥下水,但是魏大哥躲开了,四姐就更加站不稳了,我看不过去就从后面拉了她一把……”
白济逸还没有说完,二夫人“嗷”得一声,站了起来,颤抖着手指着自己的儿子。
“你!你是不是傻啊!你自己掉下水了,她却什么事情都没有,甚至还连夜搞出事情来威胁你,甚至是抹黑你!”
见自己母亲总算是将重点放在了正事上,白济逸赶紧补刀道:“我也没有想到啊,所以我才说四姐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