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伍离开后,没有先回自己的房间,反倒是去寻了绿芜。
在她看来,绿芜比她知道的多,
然而,今日的确奇怪,终日不见人影的景信早早在院里喝茶,绿芜却是找不到人影。
景伍意兴阑珊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道,早知如此,急急忙忙往回赶着回家作甚,也不知致宁院那边查的怎么样了,还有白纤柚也不知,会不会又有什么不妥。
再加上,繁园里的皇帝和太子父子俩,今儿个真是热闹够本了。
“叩叩叩……叩叩叩……”
景伍正烂泥一般瘫倒在榻上,骤然听到敲门声,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死绿芜,现在才回来,回来还要吓自己一跳。
“门没上锁,进来吧。”
景伍是趴在榻上的,听到敲门声时虽然惊了一下,但仍旧没有翻转身体,因而说话的声音,略显闷洞。
而这声音,听在屋外的景信耳里,就不禁怀疑,难道自己闺女被白三爷给气哭了?
想到这个可能,景信眸色悠的一暗,扣在门上的手一翻,稍一用力就推开了景伍的房门。
抬腿一进门,就看见景伍倒趴在榻上,瞧着似乎连背影都透着疲惫。
心中突的一顿。
“闺女,别哭。”
此声一出,却是吓得景伍“嚯”的抬起头来,惊讶出声。
“爹,是你啊,你不是在前头陪白三爷喝茶吗?”
虽然景信,也在院内,但她是真没有想到,来敲门的会是她爹,刚刚还一派风光霁月的茶局,这么快就结束了?貌似白三爷,就算是腿再长,步子迈的再大,也就比自己早了一会到吧?他喝完一杯茶了吗?
而景信看见景伍,并没有哭,松了口气,然后随意找了把凳子坐下。
“不是爹陪他喝茶,是他陪爹喝茶,爹喝饱了,他自然可以走了。”景信说这话时,十分自然,不知情的还以为景信才是,白家三爷呢。
“可是,爹,人家是三老爷欸,在白家好歹也是主子之一。”景伍小小声,逼逼道,顺便翻了个身,找了个靠枕靠上。
“闺女,这白家,只是我的雇主,况且白明堂,目前才是白家的话事人,他白玄堂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有,何必放在心上。”
景伍感觉自家爹说的没毛病,却又总感觉哪里好像怪怪的。
景信装作看不到景伍的神色变化,突然转了个话题,“闺女,你这一天干嘛了?”
这问题,问的很是稀松平常,基本上可以列为家长最爱问的问题之一了。
但景伍呆愣了一下,感觉这一晌午的事情,多的有点复杂,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过了半晌,腹内组织了半天语言,景伍才开始派流水账。
从自己一觉睡到中午,随意塞了点东西就去致宁院说起,按照时间发生顺序,一直说到自己在繁园避让白三爷为止。
事无巨细,和盘托出。
而景信从景伍一开口叙述,便皱了眉头。
到景伍说完时,景信眉头紧的,景伍都怀疑自己爹会不会眉毛抽筋。
即便如此,景伍并没有贸然打扰,皱眉沉思的景信。
好歹做了八年的父女,景伍十分相信景信的能力,她当下所说的事情,哪怕她现在不说,过不了太久,快则今晚,慢则两三天,身为大管家的景信,总有渠道去知道这些事情。
而且,知道的说不定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详细。
提前告知景信,更多的是存了想要景信帮忙分析,查漏的,眼下的局面过于散乱无章,却又谜团重重。靠自己去破开迷雾,景伍自问自己好像是没有这个智商。
这也是景伍急着找绿芜的原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