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菱话一说出口,顿了一顿,脸根就开始后知后觉的泛红起来。
情急之下流露出来的真实情感,最是做不得假。
商煜骞微微推开医生的动作,示意了一下,医生和两位护士就立刻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先离开。
“哎!阿煜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完。”白乐菱出声挽留道,她到底还是最紧张商煜骞的伤口和身体。
几位医护人员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流水一般飞快又安静的退了出去,还十分体贴的替老板关上了套房大门。
白乐菱怔了一下,“这,医生怎么这样?”
还有没有一点医护人员的基本素养了,就算是患者也是老板,但是难道不应该处理完了伤口再走么,不然谁来处理?
她可不行,白乐菱瞄了一眼自己的手。
别说是精细的医用器具了,就是眉毛钳她自己都把自己夹得肉痛过,是绝对不敢这么随便上阵对待商煜骞。
“你的伤口都还没有处理完,我去叫他们再进来。”白乐菱抿了抿嘴,抬脚就准备迈出去。
商煜骞嘴角含着一抹笑,微微上前一步拉下她的手,“不用他们,你来就可以。”
白乐菱忙摆摆手,“我不行,我怕又把你给弄出血来了。”
毕竟她自己给自己刮眉拔毛的时候,都龇牙喊疼,哪儿能这样对待才挺身而出替自己受伤的商煜骞。
“威廉医生看过说没有大碍,只需要止血贴上纱布就行了,很简单,我相信你。”
商煜骞倒是给了十足的信任,直接微微抬起侧脸给她,就等着白乐菱上手。
那雕刻一般英俊完美的侧颜,就这样毫无防备,全然大开的展露在面前,是个人都不可能忍心再推开他。
白乐菱看得心里泛软,想着只是止血贴纱布,听起来好像也不算太难,咬了咬牙拿起了刚才医生夹着一小块棉花团的银制小钳子,“那我轻轻来,如果碰痛你了,你一定告诉我。”
“来。”商煜骞只说了一个字。
深吸了一口气,白乐菱拿着棉花团凑了过去,神情专注又紧张,简直比她演戏都还要认真几分。
她的手法又轻又柔,像是很害怕碰疼了他。
但商煜骞非但不觉得一丝疼痛,反而觉得那一下下擦拭在伤口上的手法,带着一丝酥痒,仿佛一片羽毛吹拂在眼前一样。
商煜骞微微侧了侧脸,眼眸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白乐菱身上,“乐菱”
白乐菱正专心致志的擦着结了疤的血迹,猛地被叫到名字,手狠是抖了一下,戳在商煜骞的脸上。
“嘶。”商煜骞低声道。
白乐菱忙双手举起来,无辜且理直气壮的说,“是你突然叫我!”
绝对不是她的技术问题!她今天感觉手法已经比平时都好了。
商煜骞低声轻笑了一声,带着一丝宠溺的无奈,道,“我还没说你,你就先狡辩起来了。”
白乐菱顿了顿,干脆将手中的银制小钳子放下,“我还是不帮你处理伤口了,我真的怕又弄破伤口。”
“我看定的人,没有不行的。”
商煜骞按住又想临阵脱逃的白乐菱,摆明了今晚要她负责到底了。
白乐菱进退两难,沉吟了一会儿,眼珠子一转,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来,不等商煜骞再说什么,她丢下一句,“等我一下!”
接着商煜骞就看她推开门就跑到她的房间去了。
好一番翻箱倒柜,总算找到了唯一的一个,抿着嘴看了一眼,白乐菱掂了掂,又颠颠的跑了回来。
“哪,贴纱布的难度系数对我这个手残还是太高了,不过贴创口贴就没问题了!”白乐菱笑眯眯的将手中的皮卡丘创口贴拿出来。
说罢,直接撕开包装,举着就准备往商煜骞的伤口上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