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之后,温柔和关明欣在酒店门口道别。
临走之前,她送了自己之前在包厢信手涂鸦的图画给关明欣。关明欣目送对方离开,只是眼底有些落寞。
直到看不见了,她才跟着唐以皓上车离开。在车上,她低头打量手里的餐巾纸。
温柔的画技堪比小学生,毫无美感可言,线条相当的稚嫩,关明欣看着想笑。她画的是艳阳高照天,小鸟叽叽喳喳地飞翔,白云朵朵,地上还有大树和草坪,大树下草坪上是一朵小花。
阳光正好,又有大树的保护,小花看起来长得很好。
只是,在太阳的背后,却躲着一片阴影,看起来像是不小心蹭上去的。在大树的背后,也多了几条没意义的线条,像是随手乱画,乍一看却像是在大树上长了蛀虫似的。
关明欣看得好笑,随手收到了背包里。
她哪里知道,这里温柔在暗示她,她的身边看起来岁月静好,却到处都是唐以皓的视线。温柔只是来看了她一次,就注意到唐以皓这人的表里不一。
不过很显然,温柔这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关明欣啥也没看出来,啥也没多想。
“心情不错?”唐以皓就坐在关明欣的身边,状似随意开口问。
他全程监视了关明欣和温柔的对话,对温柔印象还不错,自然更加看不懂那一副涂鸦。
关明欣难得地理会了他一下,看了他一眼。虽然只是一眼,但是足以让唐以皓欣喜若狂了。
“以后若是有空,你们可以多聊聊。“唐以皓如此开口。
温柔表现出来的态度还是挺倾向他的,若是能够让关明欣对他有些好脸色,他不介意做这个好人。
关明欣没再说话,但是也没拒绝。
这是个好现象,唐以皓相当的乐见其成。
……
温柔当天就坐飞机回了a城,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家里。劳森果然如她所想就在这里等着,显然是对她莫名离开几个月很是担忧,根本没能静心回国。
看到在门口沐浴着阳光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她眯了眯眼睛。一步步走过去,一直到站在对方面前,她才停下脚步。
“劳森。”她开口,眼角柔软,眼底的甜蜜似乎能够将人溺毙。
劳森看着她,眉头似乎是因为困惑而微微蹙起。
她笑了笑,原本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手里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玫瑰花上摆这个戒指盒,她单膝下跪:“你愿意嫁给我吗?”
“之前你跟我求婚,我错过了点头的机会。不过没关系,我可以补回来,换我向你求婚。”
劳森:“……”
隔日,厉湛清和裴岩收到了好友来访的消息。同时收到一个好消息,让他们一个月后去劳森所在的国家参加他和温柔的生日宴。
“你可以啊!”裴岩一拳垂在劳森的胸口,打趣他:“平时不声不响的,结果比我还早脱单!”
说着,他不免悲愤:“现在就剩我一只单身狗了,老天不公!”
劳森当然不会说出自己跌宕起伏的心里路程,反倒是嘚瑟起来,取笑他:“希望在我孩子能打将由之前,你能够把自己嫁出去。”
“我呸!”裴岩怒,恨不得上前手撕了他。
这边打打闹闹的,那边温柔却格外地注意厉湛清的情况。她发现厉湛清外表看起来还是和平时一样,西装革履,面容妖孽却冷峻,气场两米八,光是坐在这里就让人不敢靠近,周边一米形成了真空地带。
但是可能是知道了些事情的缘故,她不免多想多思。这才注意到,厉湛清的脸色比平时要苍白上许多,原本就冷厉沉着的眼睛,现在更是黑沉沉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吓人。
若是说以前一个眼神能让人跪下叫爸爸,现在是一个眼神能让人连跪下的力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