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秦某的牢骚话太多了,君少当真不愿入主我秦家?那君少可愿做我秦家的供奉,日后有任何需求尽管开口,但凡我秦歌有的,绝不吝惜。”
发泄了一番,秦歌才冷静了下来,傲辰的过度仗义,让他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不想要好处,却不遗余力的出手相助,自己与君少的交情还没这么深吧?难道半个秦家还满足不了他的胃口?
傲辰没有回答,娘亲要是知道秦家成这个样子,该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一声叹息,从怀里拿出了那封第一次来南荒时,秦琬彤写给他的信,递给了秦歌。
“这……你是姑姑的孩子,我表弟?我们是一家人啊,难怪我遇上你就撞大运,不,是撞天运!”
秦歌先是震惊,然后是狂喜,就差没高呼天助我也,虽然他认不得秦琬彤的笔记,但他爹认得啊,想来君少不会撒这种一戳即破的谎言。
“这下你放心了吧?”
“放心,当然放心了!我去派人叫我爹来,他提过多少次要我派人去中洲把姑姑找回来,可中洲那么大,我从哪开始找啊?现在可真是苍天不负苦心人啊!”
秦歌笑的合不拢嘴,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自己家和姑姑是什么交情,还有什么好怕的,单勒你他娘的惹错人了!
“秦兄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现在该说说我的事情了!”
“还什么秦兄,叫表哥!”
有了亲戚关系这绝好的桥梁,秦歌哪还不顺杆子往上爬,而且儿时秦琬彤确实最疼他,常带他玩,三个姑姑中,秦歌最喜欢的就是秦琬彤了,老爹也时不时的就念叨姑姑命苦,没享到福,一定要告诉他姑姑过得比你好多了,瞎操心,哈哈。
傲辰笑了笑,君家的人被自己收拾的那么惨,却在南荒帮着秦家人这么大的忙,将来要让爹知道,得气成什么样?要先想好借口,嗯,那些君家不是嫡系,人品不好,先想害我的……
不得不说,傲辰走一步不止想三步,起码想了十步远,跟他这种人为敌,还没动手就会被掐死在萌芽之中,要么自己掐死,要么傲辰掐死。
“出来前,我和我娘说……我娘那时的表情很矛盾,我很想知道外公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傲辰将他稍作修改的故事讲述给了秦歌听,秦琬彤的表情告诉傲辰,母亲对外公不止有爱还有恨,很强烈的恨,听到外公心怀内疚而去世,心中那股恨意才彻底消散,如果不是放不下往事,她又怎么会不愿意回南荒看一看呢?
“做为秦家第三代唯一男丁……哦,现在不是了,秦镇海也有儿子了,因为姑姑的事,我爹跟爷爷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的,但爷爷依旧很疼我的,那时秦家的条件已经慢慢开始变好了,人嘛吃饱了肚子才叫人,饿着那就是野兽了,一家穷的叮当响,他又只是个教书的,指望着秦家男丁能闯出一番天地,难免就偏疼我爹和秦镇海,亏欠三位姑姑一些,但乡下人哪个不是这样?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包括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非得说有错的话,那就是错在姑姑不该生在穷困潦倒的秦家。”
秦歌说的不偏不倚,可他毕竟是男人,无法体会女人被理所应当的牺牲时的那种不平的念头,傲辰静静的听,难怪娘亲那时的表情看起来爱恨交加,娘那么要强、倔强,少女时期应该吃了不少苦头,累积下来的恨,在被抛弃那次彻底爆发了出来,造成了如今的爱恨交加。
“当年姑姑的事,我虽然不知道,但我没少听村里人谈论,最合理的说法是待得秦家生活条件好了,爷爷他内疚了,觉得当初应该对女儿好一点的,所以才不从医嘱,把自己给折腾死了,总之你可以说他无能无情,但不能说他错。”
“穷……”
这是离傲辰很遥远的一个字眼,他没办法体会,因为不管在多么恶劣条件下,他都能过得很好,随时能想出几百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