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几乎刮净了也才出得起四十万两,官员们更是沒一个捐银超过五千两的。叫他们振国功夫怎么办?一下子捐出十万两的银子吗?那是在做善事还是打朝廷的脸面?亦或是招来其余官员的记恨?
五千两对于赈灾一事的确值不上什么,却已是一个最佳的数目了。这不是把他这个二公子也送来了吗?与其纠结银子,还不如多干点正事,为皖淮百姓做些实实在在的事来得更有意义。
这些都是官场上的事,讲究个权衡,他与这商贾女子说不着也解释不清,没得浪费口舌。
“赫连烟波!你跟在元娘身边这些年就学会了怎么吵架怎么得理不让人吗?若是耽误了我为元娘诊治,看你要如何弥补!”里见传来赫连硕极为不悦的断喝。
烟波闻言立即面朝房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这一下跪得又快又狠,好像不知道疼一样,穆询看得牙酸,忍不住怀疑这膝盖究竟是不是她自己的。
“烟波罪该万死,不敢求家主饶恕。恳请家主全力医治元娘,烟波甘愿受罚。”烟波急切地恳求道。
方才还不可一世睚眦必报的女子瞬间乖顺得出奇,这一下倒是把穆询给看傻了。赫连家主原来这么厉害的吗?居然一下子就降住了这个一开口就能叫人火冒三丈的泼辣姑娘?穆询觉得这位赫连家主果然如传闻一般非同寻常。
“还不快进来帮忙!”屋里的赫连硕高声道。
“是。”烟波应了,飞快的起身进了里间,全程没看过穆询一眼。
“你这木头,原先也就只是轴,如今看来还傻,傻的没边儿了。”烟波进屋后,武志清没好气地对穆询道。
“武呆子,你说谁?”穆询也不客气。
“你还有脸喊我呆子?依我看你才呆,又呆又轴,简直无药可救。”武志清冲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承蒙夸奖,在您武大学士面前论呆,穆某自愧不如。”穆询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
“穆询,你的确不如烟波。”沉默良久的白盛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