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全不知情,只怕没人会相信。可他当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啊。这可真是冤枉大了。
如今,师爷已被谢知意当场刺了个对穿,尸身早都凉得透透的了,他再说什么都是死无对证了。于县令只觉得此刻是百口莫辩,有口难言。
想起今日发生的种种,他的两条腿到现在还有些发软。虽说钦差并没有当场处置了他,可这一路上他都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生怕对方不知何时就会发难。果然,实在这儿等着他了。
听到白盛开口,于县令“扑通”一生双膝跪地,心慌手抖,豆大的汗珠子直往地上掉。他什么都顾不得了,“咣咣”磕头“贵人饶命啊,贵人饶命啊!”白盛一行人不愿公开表明身份,于县令只得口称“贵人”以示尊敬。
“贵人明鉴。卑职先前有眼无珠,不识贵人身份,却也未生加害之意。经谢都督提点之后更是不敢有意思不敬。一切都是那无良师爷的主意,与卑职断无半点干系啊!”于县令生怕落得个大逆不道的罪名,吓得一阵阵发晕,却又强撑着不敢真的晕过去。
白盛看着抖如筛糠似乎马上就要吓破胆的于县令,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没想到他这般不禁吓,本想着再多晾他一会儿的,可看他这副样子又怕过会儿别再给吓死了。
于是,淡淡的开口道“意图谋害本公子,这是个什么样的罪名无需我多说,判你个车裂都不算重,势必还会牵连九族。我就是有心从轻发落,却也要于县令自己争气。”
白盛说完,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若是配合些,也不是不能饶你一命。一切都取决于你自己了。”
“卑职配合。卑职一定配合!”于县令一听有望活命,恨不能立刻剖开肚腹以示忠心,“贵人想要卑职怎么配合,卑职就怎么配合。还请贵人高抬贵手,饶卑职一条小命。”
“那就先来说说庆有村山里的事吧。”白盛往椅背上依靠,懒懒地开口道,“你们偷偷摸摸开采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开采多久了,运往了何处,又是做什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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