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抓捕这大胆的贼人,如果不幸闹出了人命什么的,也可以做个见证。”
说这话的时候,曾员外的老脸之上竟然隐隐浮现出了一股子杀气。
周大人点点头,口里说着“这是官府本职之事,岂敢推辞”,心里却又是一阵冷笑。
看来这曾员外早已做好了安排,并不慌乱,之所以他选择报官,恐怕也只是为了一旦出了人命,能够有官府见证,可以免责而已。
真是个老狐狸!
只不过周大人还是感觉有一点奇怪,这曾员外看起来似乎胸有成竹,信心满满,他怎么就能那么肯定他重金聘请的这些个所谓的“武林高手”们,就一定能够胜过这个留书的大胆贼人?
老实说,由于清平县一向以来都太平无事,就清平县衙门之中的那几个捕快,只不过也就是充充门面而已,寻常要捉拿一些小偷小摸之人,还勉强能用,要说对付这江洋大盗之类的人物,完全就派不上用场。
清平县乃是个小地方,附近的这些个名声在外的所谓“武林高手”们,充其量也就是会点粗浅武功的半桶水之辈,真正有本事的早就出去闯荡江湖,扬名立万去了。
要想依靠这些人与这个名满天下的“叶枫”斗,只怕还远远不是人家的对手。
既然对方敢于提前留书,还留给了你足够的准备时间,想必定然是有些本事,有恃无恐的,这曾员外又是哪儿来的这满满的自信?
见周大人一口应允下来,曾员外满面喜色,连声道谢。
这倒让周大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连连摆手说道“本官今日只不过是机缘凑巧,适逢其会,再说,这都是官府分内之事,理当如此,不必言谢。”
曾员外顿了顿,这周大人既然说是“适逢其会”,那么想必今日前来绝非是为了这留书的贼人而来的,自然也绝对不会是心血来潮,来探望他曾员外的。
那么,周大人今日的忽然造访,就一定有着其他的原因。
迟疑了一下,他终于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周大人原本觉得曾家遭逢此等大事,正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其小儿子之事,既然曾员外率先开口相问,也就毫不隐瞒的把何老太的命案,和听说的关于何老太的女儿和曾家小儿子的婚事说了一遍。
听完周大人的讲述,曾员外叹了口气说道“这何老太的不幸老朽也略有耳闻,实在是人间惨事啊!大人所听说的也没有错,之前老朽也的确与何老太商量好了将她的儿女配与我家小儿为妻,连日期都已议定,想不到,却发生了这样的惨事!”
见曾员外对此并不隐瞒,周大人也就接着询问起了这曾家与何老太之间的关系。
曾员外想了想说道“说起来我们家与何老太相识也有十余年了,这何老太其实是挺能干的一个人,不光是远近闻名的稳婆,她织补衣物的手艺在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这十几年来我家中的所有衣物全都是交予她所织补的。”
周大人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暗想,果然这越是有钱的人就越节俭,以曾家的财富,就算是日日穿新衣也绝对不算什么事情,竟然十余年来都还要穿织补过的旧衣裳,确实是有些想不到。
曾员外似乎看出了周大人的心思,脸上微微一红道“大人您也知道,我曾家在本地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织补衣物这回事,传扬出去多少也会有损颜面,因而我家的衣物一直都是由何老太一人包办了,为了让她对外保密,所以多年来我曾家对她也一向出手毫不吝啬,多有照顾。”
周大人心里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如果当真如曾员外所说的是“毫不吝啬”,“多有照顾”的话,何老太家何以会如此困难,儿子自小被送外做工。最后更是为了儿子赴京赶考,不惜出卖女儿?
曾员外没有察觉到周大人脸色的异样,继续说道“如此一来二去,我曾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