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惜名位。”
司马颙沉默了,王衍的意思很明白,这是想让他将关中都督一职让出来交给张轨。纠结半晌,司马颙终究还是同意了,因为张轨这些年的表现实在无懈可击。
下定决心后,司马颙立即派出使者前往雍州、凉州、秦州等地依次宣布诏命。这是一次不同寻常的任命,必将深刻影响西州未来的走向。
四月底,司马遹一行抵达始安。针对当前情况,司马遹决定让司马乂单独前往湘州,自己留在始安亲自主持疏浚河道,司马乂对此表示充分理解。
计议已定,司马乂领着上官巳、石超和温邵以及两万骑兵继续北上,司马遹则带着孟安、王载以及郭殷留在始安,疏浚河道的同时为司马乂提供后勤支持。
时值农忙季节,司马遹没有动用一个当地的百姓,全都是自己麾下的士兵。
经过初步勘察,始安郡境内需要疏浚的河道达到了两百余里,想要通行二十米以上的大船,有的地方至少要拓宽一倍,最浅的地方要加深一丈以上。
粗略估计,这一万人至少要埋头苦干一年。至于零陵郡的情况,司马遹虽然没有亲自前往勘察,但想来也不容乐观,工程量不比始安郡少。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那就是今年自开春以来,广州北部遭遇了数十年难得一见的大旱,始安以上河段完全断流,极大的便利了疏浚河道。
实际上,不止是广州北部,整个中原地区都遭遇了严重的旱情,江、汉、河、洛都出现了枯竭的情况,连长江上游都可以涉水而过,郭默的水军训练也因此停摆。
大旱之年必有大灾,司马遹已经做好了以工代赈的准备,只是桂州和广州的供应压力将会空前增大,甚至将不得不从交州调集粮食。
五月初,久未联系的陶侃派人送来一封亲笔信。在信中,陶侃告诉司马遹,自己服丧期满,已经接受江州刺史华轶的征辟,担任鄱阳太守。
华轶出身名门,是华歆的曾孙,祖父华表和父亲华澹都曾身居高位,是典型的官宦世家,他本人也早早名声在外,在江州颇有威望。
陶侃解释道,他之所以接受华轶的征召,是因为他觉得华轶已经年迈,又是个典型的文官,在如此敏感的时刻坐镇江州,可能被扬州的王敦所乘。
所以,他担任鄱阳太守完全是为了防备王敦。除此之外,陶侃还想慢慢影响华轶,让他有朝一日能够倒向司马遹,万一无法说服他,也方便慢慢渗透江州。
看完信后,司马遹笑了,不愧是陶侃,凡事总能想在前头。
魂穿司马遹,地狱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