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苗烧毁了方恒的家书,拍拍手就想离开此处。
可一抬头就看见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半倚着墙,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
还未烧尽的信纸,正随风飘到了他的皮鞋旁,他一脚踩灭信上的火星,将那剩下的纸片捡了起来。
“哟,这不是孙苗同志吗,这偷偷摸摸的,烧得是谁的信啊?”
孙苗心里“咯噔”一下,撞上谁不好,偏偏撞上了村支书那混不吝的独子何建业。
他可是出了名的难缠,算得上是村中一霸。偏偏又有几分本事,不到三十岁,已经是县里的机械二厂的副厂长了。
平日行事作风嚣张跋扈,大家看在村支书的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忍也就过去了。
孙苗下乡的第二天就见过他,他还曾出言调戏过自己。
只是当时自己不知道他的身份,心里眼里又只有方恒,根本瞧不上这样的泥腿子。
对他说话很不客气,因此将这人彻底给得罪了。
好在何建业平日都在镇上上班,不怎么回村,否则自己只怕有大麻烦。
可现在,孙苗吞了吞口水,自己确实有大麻烦了……
这信被烧毁了大半,可从署名上,不难看出这封信的主人。
何建业玩味地看着孙苗,像是戏弄老鼠的猫,“方恒?就是你们一起下乡的小白脸吧。
你说,我要是把你偷他的信,暗中销毁的消息告诉他,再告诉大队长........”
“不要!不要告诉他们!”
孙苗是真的慌了,声音猛地提高了八度。她的名声已经够糟了,绝不能再出纰漏了。
“不要?这你可说的不算,现在这证据在我手里,我说了才算。不过……”
何建业将那被烧毁的信纸放进上衣口袋中拍了拍。
又不怀好意地靠近孙苗,眸光落在了她清秀的小脸上,又扫向了她鼓鼓囊囊的前胸……
“不过,你要是说几句好听的话,再求求我,我可以当没看见这封信,也没看见你,怎么样?”
他话中的深意太明显了,明显到孙苗想装傻都做不到。
孙苗的眼眸乱颤,看着眼前这个梳着油头,脚穿皮鞋的男子,心里在不断的权衡着。
到底是村支书的独子,家境富裕。
虽然和方恒没得比,但若是有他做靠山,自己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
不过短短一瞬,她已思虑良多,权衡弊利。
何建业如何看不出她的动摇,又往前走了几步,将她逼到墙角,一手抵住墙,一手搂住她的腰,两人贴得极近。
孙苗抗拒地推了推,何建业却不安分地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故意放低声音诱哄道。
“你们这帮下乡的知青,日日夜夜想的不就是回城吗?
可想要回城,难道不需要介绍信和大队推荐吗?”
孙苗愤怒地瞪着他,“你什么意思,你威胁我?”
何建业轻笑,“傻姑娘,每年回城的名额能有几个,你该不会以为这回城的机会,会平白无故地砸到你头上吧。”
孙苗一惊,何建业的话中的信息量太大了,可她却不敢相信,“我……我不信你有这么大的权利?”
“呵呵……”
何建业冷笑两声,“我是没办法决定回城的名额给谁,可我却能让一个小小的知青再也回不了城,一辈子困在山沟沟里。
孙苗瞬间冷汗直流,她相信何建业有这样的能力。若是他故意使坏,自己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做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村姑。
不不,这是她绝对不能接受的!
孙苗眼中的胆怯深深取悦了何建业,他接着说道,“只要你踏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