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双眼告诉自己方才皆为错觉。

然而当他望向后方，见到自己门帘内站着的那名胡子拉碴的男人之后，心头彻底绝望。

“石...石...”陈老二声音颤抖，话都说不清楚。

一年前，当他亲眼目睹了叶成林间死状极为惨烈的几具尸体后，再加上村长的告诫，陈老二非常清楚眼前的这个存在绝非凡人，杀自己全家宛若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扑通！

思来想去，陈老二索性跪了下来。

“石头！不关我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生死关头，能升能屈的道理他自然明白：

“一年前，我也不知为何那济世阁会来村子！应...应是被你杀掉的那两人偷跑出村去告密的缘故！真得不关我事啊！”

世安没有说话，一步步逼近。

“石...石头！我...我错了！”陈老二面色慌乱，不断向四周张望，见无人察觉此处后，他索性磕起了头：

“当年在祠堂，我不该同你作对！”

“可...可是你要理解啊！我们是凡人啊！哪有胆子跟你们修仙之人周旋！我们只想安安稳稳！”

“但那济世阁找上门，真得跟我没关系啊！我什么都...”

“我刚才去了叶叔一家，叶叔病了，刘婶的状况也不好...”世安来到他的面前，低头望着他：

“没了女儿，他们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而你却舒舒服服地躺在这里，悠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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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陈老二仰头，摇头如筛。

“陈叔，我没心思同你玩游戏...”

世安抬眸，冷幽之光吓得陈老二顿时缩成了一团。

“告诉我你跟济世阁谁接的头...”他逼近陈老二，抬手缓缓拂上其脖颈，看着对方瞳孔道：

“否则......”

“别！别！别杀我！我...我...哎呀！我糊涂啊！那日是我放走了那两人，并随他们去跟苏丞接的头！”陈老二两眼泪汪汪，竟是哭了出来。

“苏丞...在哪儿见的他？”

“他自家宅子里。”

“还认得路么？”

“认...认是认得...石头，你不会是想找上门去吧？”陈老二面色一动，惊恐道：“可去不得啊！那苏丞可是高深的仙人啊！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斗不过他们...”

“走吧...”世安一把将陈老二提溜起来：

“带我去。”

“什么...我！我给你...啊！”

禄来城的一家私人宅邸前，大门紧闭。

世安拎着陈老二落至门前的时候，后者已然面色发白，魂飞魄散了。

“这里？”世安指着眼前大门，侧目。

“是...是，是的！”陈老二抱着世安裤管，叫苦不迭：“石...石头啊！我给你带到了！你能放我走了么？”

“那哪成...”世安蹲下，望向陈老二笑道：“陈叔，你得陪我进去，我在里面看到苏丞才能放了你。”

“啊！呜呜呜呜呜......”陈老二当即涕泪横流起来：“祖宗！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想...啊！！！”

下一刻，他被世安拖拽，纵身越过大门。

此刻已至傍晚，宅内一片寂静，只有些许昏暗的烛光在廊道随风起舞。

“呜呜呜...石，石头...”

“嘘！”

“呜呜呜...我，我毕竟...也算你的长辈...”

“你要是被他们发现，就别出声。”

“......”

世安一路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