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从来见不得人,不是吗?从来没有,真正的见得人过。”
“可这一路上,你我都坦诚相待不是吗?最起码,都是相爱的不是吗?”
商礼失语,两人又陷入了另一种僵局,最后还是秦漪打破这僵局。
“若是你我兵戎相见,你当如何?”秦漪轻声问道。
跪在地上的商礼把额头磕的破了,缓缓流出血来。闷声道:“你死我活。”
秦漪紧抿着唇,转过头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商礼,悲凉有之,缓缓道:“你抬起头来。”
商礼听话的抬起头,血迹顺着眉心往下流,面上却毫无表情。
秦漪咬着下唇,俯下身去,左手捏着商礼的下巴,右手拿着手帕,想去给商礼擦去流淌的鲜血。
可商礼又一次扭头,躲开了秦漪的手。
秦漪低了语气道:“你现在当真厌恶我至此吗?也罢也罢,顺着你来便好。”
“你那玉,我没戴在身上,在府里头,明日便会送到你府上。”
商礼任由鲜血直流,双眸里还是带了泪,泛着星光,拧眉急切的问道:“你没戴着?”
她给她的玉,她没戴在脖子上。
秦漪躲开商礼的目光,说道:“嗯,我放在书房的桌子上了。”
商礼深吸一口气,行礼道:“谢青安公主!微臣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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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礼转身的背影决绝,秦漪在商礼身后轻道一声:“商学士慢走。”
这一句商学士,竟让商礼硬生生的顿住脚步,她们之间,从此界限分明。
她再也不会唤她一声殿下,她再也不会亲昵的叫她一声晚舟。
停留过之后,商礼再次迈着脚步走出门去。
直到商礼走后,秦漪才心累的伏在桌子上,微微喘着粗气。她怎么能不伤心呢,被所爱之人误解又恶语相向,再加上又断了这情,她好累啊。
眼泪顺着秦漪的眼角缓慢的流淌,没有波澜壮阔,只是平静的,坦然的接受,一个人离开了自己。
秦漪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坐起身,从脖子上取下一物件,赫然就是商礼要了许多次的玉。
她给她的玉她怎么可能不戴在身上?她说了,她一生只接一人玉。
秦漪重新伏在桌子上,她有些难受。
她想啊,世间千万人,或喜或悲,她能对她爱人贡献的爱,恐怕也只是,一条路走到黑,认准她一个人一辈子了。
她想她会一直爱商礼。
毕竟,你我相爱,不是吗?
她们在泥潭中摸爬滚打,都是边拥有边失去边醒悟。
秦漪把商礼的玉握在手里,仔细的瞧着那玉,她们怎么会不相爱呢,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亦是如此。
你嘴上说着绝情的话,可是我透过你的双眼,望见你的难过,串串相思的眼泪告诉我你有多不舍。
秦漪亲吻着玉环,轻声呢喃道:“晚舟啊……要记住,是我死你活……”
倏然,玉环上被染上鲜血,带着鲜血的玉环更添了一分无瑕。
海棠倚残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