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今儿还真是多亏了李侍郎,如若不然,我等还真不能听到皇姐和商大学士的合奏呢。”
李博嘴边挂着勉强的笑容,道:“云清殿下说笑了。”
秦茗挑着眉毛,笑道:“但愿如此,祝李侍郎好运。”
此话一出,李博面上就直接笑不出来了,期期艾艾的。
秦茗也没管,倒是看着从奏完曲子就一直看着商礼的秦漪,秦茗有些疑惑。
但秦漪也没长时间盯着商礼,瞧着一直避着她的商礼,秦漪抿着嘴唇,让身边的九儒去了商礼身边,让她宴会散去的时候留下,别走。
商礼听到九儒的传话后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敢瞧秦漪,只得一味的转移着目光。
大半的注意力都在商礼身上的秦照和秦向会心一笑,这是闹了别扭。
既然有别扭,那他们可得把握住机会,最好让这两个人成了生死仇人。
秦照眸中狡黠,心里暗想道,决定接下来的这大半年,是该跟商礼好好沟通沟通感情了,尽早让商礼归顺他。
眼下,他再等一等。
杯觥交错间,琼浆玉液流光溢彩,月色如练,倾洒于宴。
夜半,曲终人散,秦漪已经在偏殿外等候商礼多时了。
秦漪眉如远山含烟,眼下却透着焦急,夜色深沉,带来阵阵凉意。
“殿下。”
商礼站在秦漪不远处,没靠近秦漪,隔远喊了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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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漪望着不肯在往前一步的商礼,眼睛快速的眨了几下,轻微的叹气,主动向她走了几步,直到隔着三尺的距离。
秦漪越走越近,商礼的态度也越发恭敬。
秦漪不喜商礼这般,从心里升上一股子烦闷,索性便问道:“怎的,近几日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秦漪的语速很慢,耐心的询问让商礼有些动容。
商礼抬头看着秦漪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殿下回京之后,可曾调查过建州调粮一事儿?”商礼的声音里难免带上了些质问。
秦漪眼眸里闪过错愕,怔住的神情僵在脸上,是她忘记了。
看秦漪这般,商礼哪里还能不懂,继续追问道:“是殿下忘记了,还是想隐瞒下去?”
秦漪蹙起眉头,应当是建州出了问题,是她疏忽了。
秦漪知道建州对商礼的重要,没在意商礼的质问,认真的盯着她的双眼,回答道:“东京之事众多,是我疏忽了,但并非有意隐瞒。”
“殿下,当初你一言说建州之事疑点颇多,那为什么,我查到的,还是跟你秦漪有关?”
商礼脸上的表情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冷峻,她直呼秦漪的名讳,好似几个月前口口声声说相爱的人不是她一样。
而秦漪也变得疑惑,眼中透着询问,说道:“这些日子,你便是为这事儿烦忧?”
“建州之事待我调查一番,再与你细说,可好?”秦漪用商量的语气对商礼说着话,她唯一能确定的,便是建州粮草与她们无关。
具体的证据,一点的蛛丝马迹她还得去查。
商礼听完秦漪的说辞,沉默了片刻,垂下眼帘,“不必,我已经让以饶去建州,待他回来,结果便知晓了。”
“你是,不愿意信我?”秦漪轻声的问道,盯着商礼的脸,不肯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嗯。”商礼低声答道。
她知道,如果是秦漪为了大业,她利用自己,隐瞒下去,她一定会的。
海棠倚残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