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漪身后的九随一愣,但很快就走到河边,身子一跃,便似蜻蜓点水一般,将那伞给捡了回来。
伞的半边被河水打湿,秦漪让她们一会儿带回去。
陪着小月儿待了两刻时,秦漪怕小孩子身体差,容易着凉了,便带着小月儿回府去了。
至于说许瑜华,还在钓鱼呢。
回了府,再待些时候,便等着除夕,又是新的一年了。
当东京大街小巷都放起了烟花,那一刻,万千星辰都沦为衬托。
商礼站在庭院中,不必点灯,也能瞧得见,透亮得很。
耳边一声一声的“嘭嘭”,倒是添了些热闹。
“怎的,刚才放的烟花还没看够?”孟幼真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说道。
商礼抬头看天,新一轮的烟花又放了起来,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她的眼眸中倒映着星点,却有些寂寥,说道:“你今儿怎的回来了?不去那柳小娘子家里?还有那贺小娘子她们。”
自从商礼让孟幼真多接触那些东京贵女之后,这人便似乎猫儿见耗子一般,与贵女们的感情与日俱增。
今儿上这家,明个儿去那家的。
孟幼真摆了摆手,无所谓道:“嗐,经说这话,今儿是除夕,平日里就罢了,今儿不还得陪你吗?”
“她们都是过客,你这里才是家。”
孟幼真忽然俏皮的说道,脸颊上带了笑。
商礼回头看着孟幼真,这好日子伺候着,书读着,人也是模样大变,阳光明媚,就是话还有些不着调。
“呵,那不如改明儿,你就真入了我家?”商礼嘴角噙着一抹笑说道。
孟幼真一下子就收回笑嘻嘻的脸颊,跟翻书似的,“可别,你自己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孟幼真撇撇嘴,往商礼身边凑了些,说道:“讲真的,最近你怎么了,总觉得你有点多愁善感的。怎么,是累着了?”
商礼脱开孟幼真探寻的目光,避重就轻道:“前几日,我去见了一户部侍郎,托他帮我点忙。碍于事情重大,一时半会儿得不到答案。”
“所以,你着急了?”孟幼真疑惑的问道:“你看着也不像是被这事儿烦心的人啊,你要是跟我说不明白,找你家公主去啊。”
孟幼真睁着眼睛,真心地说道。
商礼听见秦漪的名字,心顿时沉了下去,脸色也冷了点,可眼中尽是迷茫和挣扎。
孟幼真就在商礼对面,丝毫没有错过商礼的情绪。
孟幼真拧着眉头,问道:“和公主有关。”
“嗯。”
商礼蓦地垂下头去,惆怅弥漫在全身,缓缓开口道:“如果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的,我便与她断了这情。”
说罢,商礼便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任谁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爱的人会做出那种事儿。可又怕那兰因絮果,早已经败絮其内,一腔真心错付。
孟幼真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究竟是什么事儿能让商礼这般绝情?光她知道的,她们就已经相爱五年了。
“都五年了,你真能舍?”孟幼真没问什么事儿,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商礼忽然心生感慨,眼眶微红,对着孟幼真说道:“还真是,五年了。”
“怦怦!”烟花的声音又重新响起,孟幼真也抬头看着整片被渲染的天空,叹道:“是,五年了。我于开明三十五年遇见的你,被你拉上马后,便开始了我新的人生。”
“新的一年了,如今是开明四十年。我遇见秦漪之时,也是你们相爱伊始。”
“当初你那般喜爱的人,怎的现在狠下心要分了?”
作为旁观者,孟幼真也目睹秦漪跟商礼只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