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鸡蛋里挑骨头,你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还要不管不顾到何时?我是贤良恭顺,那是我本身的性格,我家风如此。”
“世间夫妻者,多是互相扶持,互相体贴。”
“而你我二人相知相爱,成婚不足几年,偏生的厌烦,你的回报只是施舍连你自己都觉得微不足道的爱?你凭什么会觉得到这时候我还贪恋你那不值一提的爱!”
“我蒋家家风严谨,教女有方,你方家当真令人胆寒。”蒋舒顷字字珠玑的说道,似是要把这些年积攒的怨气都发泄殆尽。
被蒋舒顷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指责,方宇卿顿时觉得面上过不去,涨红了脸也动了气道:“蒋舒顷!你说够了没有!我整日里忙着朝中之事,已然是焦头烂额。家中琐事你还让我操心,你为何就不能多忍让着娘,好好把日子过好。”
“我已经低三下四的求你,你还想要我怎样?”
蒋舒顷又是笑又是泪,一阵心痛,道:“方宇卿!该是你没有良心!为何是我一直忍让,她若是不同意,你就不该娶我过门。我是因为你才忍让些时日,不是应该的,也不欠你的!”
“若是你也觉得厌烦,不如就和离。”
方宇卿睁大了眼睛,摇着头,泪也落下,不可置信道:“你要与我和离?”
蒋舒顷抹了一把眼泪,眼眶通红的说道:“对,我就是要与你和离。从前你我相见都会红脸,如今呢?你是不是也对我厌烦?”
方宇卿摇着头道:“不,不,我从未对你厌烦,我……”
“可你逃避,你总是在我和你娘之间逃避,你不想当恶人,就让我来当吗?”
“我为你诞下一女,可你宠妾灭妻,重庶轻嫡,你若是就此一世同仁,我便不说什么,但你方家为你庶子风光大办生辰宴,让我女有何颜面?”
“方宇卿,你越发懦弱了,十六岁的你敢当着你娘的面说要娶我,即便是掌掴你,你肿了脸,也要娶我。那时候的你意气风发,深情许我余生,如今兰因絮果,我认了。”
“但是我告诉你,我蒋家世代风骨,你方家可配?”
“我与十六岁的方宇卿相爱一场,如今夫妻缘尽,不复相见!”蒋舒顷满目坚决地说出这番锥心刺骨的话。
她知道,若是一个人没有了脊梁,万人皆可唾骂。
海棠倚残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