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除去除夕,到现在,没有任何一封秦漪的来信。
商礼不想去深究原因,尤其是胡乱猜测自己未知的事情。
她们应该很快会再见面的,这一次,绝不食言。
商礼望向窗外,那是东京的方向。
东京四月,繁盛之都。
梁王府中,秦量心情还是比较好,坐在太师椅上,摇摇晃晃晒着太阳,眯着眼睛哼着歌,活脱脱一闲散王爷。
天星看着自家王爷这样,就知道他现在潇洒坏了。那位病重就那么开心吗?
年后组织的一场冬猎,让晋王占尽了风头,康王性子暴躁,他家王爷略施小计,便让康王将主意打到了青安公主的身上。
一场冬猎的“意外”,让青安公主受了伤。他家王爷看准机会,动用了在公主府多年的暗线,本想着这回要了青安公主的性命,未曾想这位当真是命大,硬生生的活了下来。
那是他们家王爷特地从吴虞换过来的秘药,虽然没达到预期,但好歹那位消停了一阵子。
让她从年后安静到了现在。
秦量哼着歌,忽然就想到了鹿闻去了建州……哼着的歌突然停下,随后紧抿着双唇,眉头忽然紧皱。
最近一直忙着对付秦漪,削弱秦漪的实力,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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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鹿闻的提醒,他还真忘了还有商礼这么个东西。
“鹿闻走了多长时间了?”秦量问道。
天星恭敬地回答道:“回殿下,一个半月了。”
“一个半月了……”秦量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扶手,规律的节奏莫名让人心生寒意。
熟悉秦量的天星知道,他们家王爷又要冒坏水了。
“不能让他们活着回来啊……”秦量低声呢喃,话轻,可是里面的东西却是恶寒。
天星也浑身打了个激灵,心里一沉,这一个是丞相之子,御史大夫。一个是皇亲国戚……
“殿下,您……”
秦量抬手制止住天星的话,他知道天星想说什么。
秦量缓缓说道:“吾用了三年时间来试探商礼,但大多数都被秦漪和陆绣挡了回去。陆绣如此相护吾能理解,但是秦漪,她一个利己的人,竟然对商礼相护至极,恐怕不止是相互利用那么简单。”
“三年前,吾也曾以为秦漪是利用孩子来拴住商礼,当知道秦漪诞下的是女婴之时,吾想包括吾在内的秦正河、秦照、秦向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兄弟俩都想等商礼回来之后来拉拢他,可两年里,商礼对秦漪的态度没有丝毫变化,一心一意帮着秦漪。”
“那就证明,孩子从来不是他们之间最重要的。有没有这个孩子,商礼都会帮助秦漪。吾才不会像那群自视甚高的痴儿,以为自己世间第一人,商礼会跟随他们。”
秦量的语气淡淡的,却透着狠厉,他比任何人都狠,道:“既然无妄的东西,吾得不到,那别人也别想得到。商礼不能为吾所用,吾自然不可能放任他回京,让他帮着秦漪。”
“这一阵,吾要东京乱,吾要看秦漪究竟是选择商礼还是东京权势。吾要商礼死在建州,不惜任何代价。”
“回京,必是大患!”
“修书吴虞,吾与三皇子商量借兵一事。同时传信建州蛇山,让建州私兵随时待命,吾以十倍兵力,取商礼性命!”
海棠倚残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