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放下饭碗骂娘了?”
商礼皱眉,“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指的是江陵城的父母官,恐怕是要贪得多的多。”
“那怎么,你还要清一清?可你不是礼部司的吗?现在你有权力吗?”孟幼真疑惑道。
“我不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官家特许的圣旨还在我手里呢。”
孟幼真微微震惊,“咳咳,那什么,你什么时候能拿给我看看,我还没见过圣旨长什么样子呢。”
商礼漫不经心的拿起茶杯,“再说吧,那圣旨就是纸上写字用黄布包着的。”
被商礼这么一说完,孟幼真瞬间丧失了兴趣,转过话题说道:“你不嫌烦我都腻了,这样吧过些日子,咱们去趟平运城和灵下城如何?”
这两座城和江陵城构成了一整个建州。
商礼犹豫着,“再说吧。”
又是再说,孟幼真翻了个白眼给商礼,随后问道:“那之前的事儿,生辰纲你被冤枉的事儿就这么完了?”
“这事儿我不想管,由那边的掌柜的出面,我爹也早就知道,他会处理的。而且丢东西是他们的事儿,又不是我弄丢的。再说了,这都过了一个多月你才想起来?”
“切!”孟幼真哼了一声,随后便不搭理她,兀自出了茶楼,潇洒去了。
商礼只是瞥了孟幼真一眼后,摇了头,继续喝着自己的茶。
另一边的秦漪,数日舟车劳顿后,也正式到邺州。
秦漪辗转,未做片刻停留,到了邺州之后直接去见了耶律筝。
掩人耳目般进了一家茶楼,秦漪伸手推开一扇雕花木门,门轴转动间发出低沉而悠长的声响。
秦漪踏过门槛,脚步不自觉地放轻,目光穿越了朦胧的烛光,最终定格在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
长发被利落地束起,有些风尘,似奔腾的黑马被驯服于缰绳之下,却仍不减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狂野与不羁。
眉宇间,英气勃勃,眼睛里带着赤裸裸的野心。
“大晟的二公主?”耶律筝的声音中带着沙哑,带着岁月的沧桑。
秦漪双眸深邃如潭,姿态从容自在的坐下,缓缓道:“不然呢?”
耶律筝伸出手,道了一声:“请。”
秦漪也不拖沓,开门见山的便说了,“既然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便是一心,你的事情从长计议。”
“好,如今我缺粮缺钱,你给我。”耶律筝也是爽快人,上来张口就要。
“你想得挺美,写字据,签字画押,你得借。”秦漪端起茶杯,浅嘬了一口,嗯……不好喝。
海棠倚残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