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马蹄声远去,尘土飞扬间,又过了几个春秋?
不多时,商礼追上了以饶她们。
以饶停了马车。
以宁纳闷道:“郎君,你怎得将这女娘带回来了?”
“吁!”
“下马!”
商礼先停下马,对着身后脸色有些苍白的孟幼真说道,紧接着又看着以宁,说道:“从今以后,她便是陆府的人,跟着咱们。”
“啊?”以饶不由得惊奇,道:“郎君,你怎得这般就纳妾了呀?”
“呸,你闭上嘴!”商礼狠狠地啐了一口以饶,这个混球,净说些胡话。
孟幼真颤颤巍巍的下了马,以饶见状噔的一声蹦下马车,伸出自己的手臂,让孟幼真把着自己的手臂上马车。
马车上的以安和以宁接着孟幼真,孟幼真直接扑到她俩的怀里,这俩女使身上穿的也比她这衣服好上了不知多少倍,他这是上了贼船了吗?
孟幼真欲哭无泪,但旋即想到商礼跟她说的,她不愁吃穿……“喂,姓陆的,你说话可算话啊。”
“算什么?自然是我吃什么你吃什么,难不成你还想着吃些山珍海味?”商礼逗弄着孟幼真。
孟幼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顿时有些哑言。她现在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孟幼真哼哼唧唧的,不想搭理商礼了。
不过,孟幼真秉承着即使是卖她,也得让她知道要去哪里吧。“喂,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留给孟幼真的只有商礼的一个背影,只见马背上的身影一晃一晃的,她道:“我爹娘和离多年,此番,我爹居住江陵,前去探亲。”
“哦,好,我知道了。”孟幼真点头知道过后,转头便跟以安和以宁说话去了。
商礼也乐的清闲。
骑着马,商礼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嘴里轻轻地哼着悠扬的曲调。
东京虽是繁华,却也隐藏着太多人心中的算计与倾轧,在这座权力的旋涡中,她身不由己,秦漪更是。
但即使是这样,商礼仍然愿意以一颗赤子之心,去看待世间的每一份美好,就像是轻易去相信孟幼真,这个来自市井的女人。
回时晚风急,青袍被吹起。马蹄踏湍流,耕烟见眼前。
“爹,咱都等了一个时辰了,再等下去天儿都黑了,那商礼不会来了吧。”一男声轻佻的声音响起。
“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大嘴巴子抽死你。”回应那少年的只有这句威胁满满的话。
海棠倚残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