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商礼伸出手还没收回,眼前却已经不见了孟幼真的身影。
商礼的手空空地悬在那里,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
周围的人群来来往往,方才那道瘦弱的身影便挤入人群,没了影儿。
“郎君,咱们该走了吧?”以饶在身边出声问道。
以饶的出声让商礼回神,商礼点了点头,“嗯,都累了一天了,回去歇着吧。明儿个一早咱们就走。”
“是。”
商礼身后的三人齐声答道。
月朗星稀之时,千里之外的东京还是像往常一般,灯火通明。
公主府中亮着灯,秦茗坐在窗边,一身素雅的衣裳,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着安安静静喝茶的秦漪。
秦漪手中捧着一杯热茶,轻轻啜饮,茶香袅袅升起,眼神也深邃。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中,偶尔,一两声夜鸟的啼鸣划破夜空,更显出这府里冷清。
秦茗暗自撇撇嘴,她刚才不过是问了一句话,秦漪就不回答了,整的现在这般冷漠。
嗯……她不过是问秦漪这次出东京,是不是跟商礼有关,秦漪就不回答了。
切,小气鬼。
秦茗见秦漪的眼神又望过来的时候,又对秦漪翻了个白眼。借此来希望秦漪主动开口说话,结果秦漪确实是望过来了,但也确实是忽略她。
这能忍吗?秦茗忍不了!
“啧,你不跟我说话,那我在这儿还干嘛?”秦茗满脸的不高兴问道。
秦漪单纯的瞥了一眼秦茗说道:“你净是说些不着四六的浑话,那我还搭理你作何?”
秦茗颇有些无辜的问道:“我哪里说些浑话了?”
秦漪随即嘴角勾起笑意,放下茶杯,总算是回答了秦茗上面的话。“她是去建州的江陵,你可知我是去哪?”
“知道,你不说你去邺州……吗……”秦茗对上秦漪似笑非笑的双眸,突然哑了言。
秦茗突然反应过来了,秦漪她看个劳什子商礼!
商礼是南下!建州在大晟的南方,秦漪去的邺州,是西行,这要是去了,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累死秦漪吗。
去趟玄清观都要死不活的秦漪要去看商礼,是她疯了还是秦漪疯了。
彼时,秦茗就有些小尴尬,脸颊上突然染上了些红,说道:“这,这谁也不能立马想到不是?”秦茗还想挽回自己的脸面,又问道:“你好不容易离开一趟东京,竟去邺州?那地方有什的好?”
“就一山头的风景儿,你还巴巴的去?”
秦茗终于问到正地方了,秦漪对九随使了个眼色,九随心领神会,身形轻盈一转,悄无声息地出门守着去了。
秦茗见九随离去,亦不由自主地收敛起了玩笑之态,面上的红晕似乎也因这突如其来的正经而淡了几分,转而是更为深沉的思索之色。
她缓缓抬眸,对上秦漪那双凤眸,那眼中似乎藏着千山万水,又似有着说不尽的风雨飘摇。
“你这一去,究竟所为何事?”秦茗正经的问道。
秦漪仍是笑着,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耶律筝说要见我。”
“耶律筝?!大凉的三皇女?”秦茗震惊道。
秦漪眼中也有一丝惊讶,“你还知道?不错。”
秦茗顿时无语,“这女子谁不知道,今年二月份轰轰烈烈的夺权。那几个兄弟姐妹没一个能打的,眼见的要称王,谁知那大凉的老皇帝留了后手,早就借了秦正河一万精锐,两方打的两败俱伤。”
“后来,老皇帝临死前传位于第五子,五子以表仁德,表面上说让耶律筝留有一命,其实也是无奈。而后耶律筝退至大凉荒地,遂无声。”
秦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