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新人入堂!”
随着司仪的一声喊,众人眼看着两位新人入了堂。
许瑜华经过好久的训练,已然脱胎换骨,身姿修长,样貌尚佳,举止儒雅。任谁看了也绝不会将她和当初那个进公主府都抖得不行的人联想在一起。
身旁的秦漪由红盖头披着,虽瞧不出甚的容貌,但是那腰身不堪盈盈一握,青丝如瀑泻肩头,轻移莲步生风韵,伊人倩影醉心丛。
众人不得感叹一声,这驸马好艳福。
但那佳人移步时却一顿,秦漪似有所感的隔着盖头,她隐约望见驸马府角落处的那个人熟悉的身影,那道目光落在身上让她心底发慌。
许瑜华在一旁轻声问道,“怎的了?”
秦漪微微摇头,未语,只得继续走。
停顿的步子,是不是代表你已经心动了。
心动一分,因果便多一寸。一分一寸,便是生生世世为爱所困。
沈复和鹿闻并肩,鹿闻看着这热闹劲头,问道:“来了吗?”
鹿闻像是缺心眼般问了一句,可是沈复知道鹿闻说的是谁,靠近了鹿闻说道:“他怎的能不来!”
“你瞧着,那角落里的,是何许人!”
鹿闻顺着沈复的手指一看,在驸马府中的一块小地方,正是瞥见了商礼。不由分说的,鹿闻便拉着沈复过去。
拉着沈复过去的时候,鹿闻才发觉商礼是何等的失落,周身的悲伤都要溢了出来,鹿闻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商礼只是眼眶微红,大庭广众之下,她不可再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了。
沈复闻到,商礼身上有些酒气,余光下便瞥到了商礼右手上提溜着的一坛酒,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喜字,也不知商礼拿在手上,烫不烫手。
“你喝了多少酒?”沈复问道。
商礼吐出些浊气,语气有些埋怨道:“就拿了她一坛子酒,偏生的这般难喝,现在就喝了半坛子。”
商礼发红的眼眶看着沈复,说道:“那十坛子第一江山我差人送你府上了,我可没忘。”
沈复也忽然难受起来,见友人这般,心中也忽然有些懊悔,还不如他输了呢。
“一拜天地!”
高喊的一声,让商礼的心瞬间空了一块,难受得紧。
“晚舟哥,咱们先回去吧!”鹿闻关切的看着商礼,说道。
商礼摇了摇头,对着他二人说道:“来这儿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你们好生处着,我先走了。”
鹿闻想到这里还有唐婧珂也是摇了摇头,只好遗憾的说道:“那明天咱们再出来喝酒吧。”
沈复也在一旁附和,“就是,明儿咱们再出来玩。”
商礼准备今天走的消息谁也没有告诉。
商礼笑道:“嗯,再会。”
就是这一声再会,隔了不知多少春秋。
商礼转身便走,身后又传来那一声,“夫妻对拜——礼成!”
商礼忽然猛喘几口粗气,眼前竟有些模糊,随后单手撑在一棵树上,半坛子喜酒洒了一地,商礼喉咙里忽然翻江倒海,遂将肚子里的喜酒吐了个干净。
自此,东京出了个不擅饮酒的官人。
海棠倚残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