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可是这次她就好长时间没见过我了……”
陆绣揉了揉商礼的脑袋,道:“当然了,她怎么着也得利用你啊,不会不见你的!”
琳琅在一旁见识了她们家的真小娘子是怎么被弄得比之前哭的更大声的全过程的。
夫人也真是的!琳琅心疼商礼眼泪都要哭出来了。
商礼听到陆绣这句话,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一点渣渣都不剩下。
商礼躲在陆绣怀里哭的昏天黑地,终于是哭累了,在陆绣怀里老实了一阵子。
陆绣抱着商礼哄了她一会儿,直到听见怀里的人均匀的呼吸声响起,陆绣才叫琳琅把商礼放下,让她躺着睡一觉。
商礼的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但此刻的沉睡,却如同卸下了所有防备与重负,找到了久违的港湾。
这时的陆绣或许才有些身为一个娘的样子。
眼中的怜爱和温柔永远像天上不灭的星辰。
她得把话得跟商礼说清楚了,今晚说完,明天还得说。
都说了暗自喜欢一个人是痛并快乐着的,当你心里期待与她每一次相见时,那种欢愉是无可比拟的。至于痛,陆绣瞥了一眼哭的累睡过去的自家女儿,这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早就说了,秦漪与其他人不一样。
陆绣嘶了一声,想起些往事来。便问着身边的琳琅,道:“那个谁,那女人死了…不对,秦漪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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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不假思索的答道:“比郎君大了一岁,今天过了,就十八了。”
“哦,对。”陆绣拍了拍脑门,真的是,自己越来越健忘了。
“诶,不对,我问的是秦疏,这脑子呦。”陆绣摇了摇头道。
琳琅稍微想了一下,“太子过了今天便是八岁了。”
陆绣又叹了一声,忍不住怪起秦正河来,“这死秦正河,当初要是装的好点,至于现在这样吗?!”
琳琅噤了声,她知道陆绣说的是什么。原本,那本该是帝后一番佳话,可现在……哦对,现在也是,那史官记得清清楚楚的。
可真的谁知道呢。
说是帝后恩爱,自从大皇子夭折之后,宋圣人格外宠秦漪这个胞妹,官家也不例外。
儿时的秦漪一时间受尽了宠爱,就连这字取的也是极有含义。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相意二字便是这处。
可渐渐地,随着几位皇子的出世,宋圣人病弱,却仍然是不愿意交出那绣衣,官家一夕之间态度骤变,宋圣人变得又病又疯,兄弟姐妹的冷眼嘲讽。
仿佛一切的父爱母爱都是假的。
倘若秦漪一开始就没体会过官家亲昵的把她放在自己的肩上,宋圣人给予的母爱不到最后变得疯魔,以及所谓的亲情不落井下石,琳琅想着,大抵秦漪也会变得跟商礼一样的人。
后来,琳琅记着,是秦漪自己争气,把绣衣握在了自己手里。牵着四岁的秦疏在宋圣人薨的那一天,扬言秦疏就是她的命。
她记得,那位太子殿下的字……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别离。
相意,声离。
海棠倚残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