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颤抖:“我还年轻,今年十六岁,会那么坚定……吗?”
最后一句,她不敢确定。
眼眸此刻也蒙上了一层水雾,现在想到那个人的名字就想哭,从心口钻上来的难受。
模糊了她看向未来的视线。商礼的眼眶再次泛红,泪水仿佛蓄积已久的洪水,终于找到了决堤的缺口,汹涌而出。
正如窗外,星月被乌云遮蔽,刮起秋风,呼呼作响。
第二天清早,以安一进门就被商礼吓了一跳。
商礼比往常要起的早些,衣服也都被自己穿好了,可是这脸色煞白,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
以安心里头着急的不行,商礼虽是个爱哭的主儿,可那也分什么事情的,往常一般事儿打个哈哈就过去了,哭了那就说明是真真儿往心里头去了。
以安拿着手帕,赶紧上前去,眼睛里满是担忧和心疼,拿着小手帕又不敢碰商礼的眼睛。
只能轻轻吹着商礼的眼睛,温声问道:“郎君这是怎的了?可是受了欺负?”
商礼仍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挂着昨夜未尽的泪珠,摇着头。
“无,无事……”商礼一开口就是沙哑,让商礼忍不住咳了咳,一咳就睁开了充满血丝的眼睛。
以安何时见过商礼这般狼狈样子,连忙拍着商礼的后背,随后强势的端详着商礼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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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忧的说道:“不成了,这般严重,得让府医过来看看。”
得亏今儿商礼休沐,不用上朝,若是上朝,那还得了!
商礼又低着头,眼底不知怎的又湿润了些,以安可不敢太怎么给商礼擦了。哭成这般,现在便是眼泪一流,流淌过得地方都得带着火烧般的疼。
“以饶!以饶!”以安连喊了两声以饶,一声比一声急切。
“哎!哎!在在!”以饶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传出来,越来越近。
“快请府医过来!快!”
“府医?!好好!”以饶先是疑惑了一下,下一瞬便不敢耽搁,快着脚程请着府医。
商礼神色恹恹,眸光低垂,睫毛轻轻颤抖,脸颊上,两道泪痕犹自未干。
商礼靠在以安的怀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以安的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放任思绪的后果便是,商礼一会儿想到她和秦漪一起喝酒,一会儿又想到和秦漪一起逛街,在某一刻和秦漪相遇,相望无言,泪眼婆娑。
放任中她不会悲伤,唯独是某一瞬间的清醒,在幻想与现实的撕裂中,半是清醒半是糊涂,又哭又笑。
可是人终究要醒过来,想到你我难有结果,我怎能不哽咽?
商礼哭肿了眼睛的事儿无端的被传了出去,原因多种,有说是被朝堂的事儿烦心的,有说被太子气哭的,有说是被陆绣骂哭的,有说是被官家刁难的……
程嘤毫无保留的相信第三个原因,连带着好几天没给陆绣好脸色,陆绣当然不在意,因为她压根儿就不想搭理程嘤。
而鸿德帝在听到消息后,呵呵一笑,对着王瑞生说道:“哈哈哈,你看这半大的小子,真是乐!”
海棠倚残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