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必定要慎重。
“是,微臣都晓得了。微臣明白的。”商礼的声音算得上低沉,又道:“微臣心中大抵明白了些,所以,恳请圣上允许,若是将来,涉及微臣终身之事,若微臣没有向圣上请旨,圣上也没有到迫不得已的地步,请容许微臣最大限度的自由。”
商礼说完这一句,却是说到鸿德帝心坎里了,他最理想的期许就是商礼给他卖命到死,别娶妻了。
至于给商礼增势,或者卖他人好,远远用不着商礼的婚事这招棋。
这只是一个臣子对自己终身之事最后的坚持,加上先前的一点愧疚,鸿德帝爽快的应允了。“成,我答应你。”
至此,商礼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反正最近几年她也是轻松不少了,方才的一切不过是试探而已。
“谢圣上!”
说了半晌,鸿德帝都有些困意了,不过他可没忘记叫商礼来的最终目的。
假意的捏了捏眉心,眉宇间似乎真的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忧愁,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深意,几分算计。
“哎,这朝事繁忙,我倒是忘了,今日召你前来,还有一件要事相商。”鸿德帝像极了一位忧国忧民的君主。
商礼闻言,心头微震,却面不改色,只是微微欠身,目光中闪过一丝疑虑。
心中腹诽道:找她干嘛?她什么东西?不找她娘,不找她老师,找一个六品的官儿?
“微臣洗耳恭听。”商礼恭敬的说道。
鸿德帝轻轻放下手,目光穿过层叠的奏折,落在商礼那依旧挺拔的身影上。
“又要到一年冬了……昨个云清她娘来见我,说想云清了。方才,从我这走了三个人,云清的两个舅舅还夹带了一个周严。”
“你可知我要说些什么?”鸿德帝三言两语说完之后,反问着商礼。
商礼的反应在鸿德帝的意料之内。
“啊?”
商礼恰到好处的不解和疑惑,向来聪明的人,竟也会这种神情,让鸿德帝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
反应过来的商礼赶紧拱手行礼,道:“微臣失态!圣上放心,微臣定会好好操办,定不会让您和云清公主失望!”
鸿德帝笑着点了点头,摸着还没蓄起来多少的胡须说道:“这也是需要你费心的,还有一件事,就是这次接云清回来的事儿你也跟着去。同时,你要把玄清观的闲云观主请过来,宣扬道法。”
“啊?”又是一声。
商礼的双目满是惊讶,一个是她现在实在是不想面对秦漪,另一个就是闲云观主不是已经归隐十多年了吗?
商礼有些艰难的开口,“圣上,这,微臣……”
“好啦,晚舟啊,这事儿相意也会去,你们就此做个了断吧。”
“……微臣遵旨。”
海棠倚残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