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言论,定会受到极大的批评,也不太可能为世人所容。”
“一味的法古,法古,古就那么好吗?”
袁树冷笑道:“所谓人心不古,无非是古人见识还不多,不知道还有那么多做坏事的手段罢了,人就是人,从来不该有古人胜今人之说!”
马融沉默了一会儿。
少顷,他缓缓开口。
“术,这些话,出你之口,入我之耳,不得再有第三人知晓。”
“那她们两个……”
袁树看了看自己左右两边那两个香香软软的妹子。
两妹子顿时一哆嗦。
马融摇头道:“她们是马氏家生子,又不识字,无妨。”
“哦。”
袁树点点头,又问道:“老师,弟子这些狂悖之言,您不觉得不好吗?”
“看来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马融严肃道:“就算你是袁氏子弟,说出这种话,为众人所知,也不会有好结果,所以切不可在外面瞎说。”
“老师,您是不是也觉得弟子所言有理啊?”
袁树忽然嘿嘿一笑:“否则老师应该拿起戒尺痛揍弟子才是。”
“为师八十七岁了,面见天子尚可不行礼,何况些许言论?”
马融撇撇嘴道:“但你这话不是有理无理可以解释的,世人崇儒法古,你偏要尊今王,走韩非之路,一旦为人所攻讦,便没有了前途,你天资聪颖,为师不希望你过早夭折。”
“弟子也没说要走韩非的路啊,不过是觉得一味法古没有意义罢了。”
袁树笑道:“尊今王这一类的说法,弟子最多也只是用来嘲讽一下那些表面求学问道实则求田问舍的家伙,再嘲讽一下古文经,逗弄一下他们。”
“你还说?”
马融白了他一眼,不满道:“为师这里可是教授古文经的,你来求学,却如此非议古文经,若非你出身优越,早就被人赶出门去了!你可知这些时日来,多少人对你不满?”
“他们不敢对弟子怎样,就算弟子再怎么狂悖,他们最多与弟子辩论,绝不敢对弟子动手,更遑论赶出门。”
“你就如此有信心?”
袁树点头。
“我父乃袁逢!”
“………………”
“京兆尹袁逢!”
“知道了知道了!”
马融不满道:“越是如此,越惹人厌恶。”
“厌恶?无非是嫉妒。”
袁树笑道:“他们若是有弟子这般出身,也不知道现在是在欺男霸女还是在为非作歹,与他们比起来,弟子简直是圣人!”
马融想反驳,但是转念一想,嘿,还真是。
寻常人有当高官的爹,有阀阅家族作为底气,欺男霸女为非作歹都算是小事,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袁树没有做任何坏事,也没有仗势欺人,只是就学术问题表现自己的骄傲,这与他的出身背景比起来,简直不算个事儿。
有了这种比较,圣人仿佛也不是不能用来形容现在的袁树。
“小子狂悖!”
马融还是教训道:“须知,祸从口出,多少英才就是不懂这点,才走上绝路,为师当年也是因为一张嘴得罪了权贵,几乎失去性命,你可要当心!”
“弟子就是权贵子弟啊。”
袁树咧嘴笑道:“老师,当年的马氏和现在的袁氏不同,当年的马氏要是有如今袁氏的势力,您也不必遭那些罪了。”
马融顿时哑口无言。
嘿,这小子。
真是气人!
马融觉得自己好生气好生气,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