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大活儿分到他手里!结果推三阻四,还不乐意!发财的机会都把握不住,活该一辈子吃屎……阿泽,你啥时候来的?”
金丝眼镜男扶了一下镜框,扭头看到程泽带着几个小弟向他靠过来。
他下意识退后两步,迅速换上笑脸:
“阿泽,好久没见!听说豪哥让你买地收铺子,肥差啊!豪哥最器重的,便是你了!”
程泽瞥了下脸颊肿起,眼眶泛红的娃娃脸青年,目光又回到金丝眼镜男身上:
“罗哥,小辈不机灵,何必发这么大火,很伤肝的。”
这位北关街老大像是没听见金丝眼镜男的轻蔑谩骂,仍旧很和气。
“阿泽啊,不是我说,你以前对手下人太温和,搞得他们一个个都不晓得做事。
老大发话,做小弟的乖乖照办不就好了。”
叫做“罗基”的金丝眼镜男皮笑肉不笑:
“豪哥最烦那种不听话的,喜欢自作主张的野狗了。家里养的,给块骨头还知道叫唤,野狗养不熟,让它咬人都不动弹。”
埋着脑袋的娃娃脸青年猛地抬头,刚才被甩一巴掌都忍气吞声,而今却不自觉捏紧拳头。
程泽身后的小弟也怒目而视,瞪着负责义拳社的罗基。
这种当面的阴阳怪气,比扇耳光侮辱性更强。
“阿泽,你也做过老大,你说对不对嘛。”
罗基好整以暇注视着程泽,好似底气十足。
可讲实话,他心里也发虚。
豪哥还没接管豫海城建,老太爷当家的那会儿。
程泽号称“虎将”,砍人抢地盘最拿手,用两杆猎枪就能守住一条挖沙船。
真要闹得难看,谁吃亏不好说。
“罗哥讲得不无道理。”
程泽摸出烟盒,抖出一根叼在嘴里。
“手下人确实要教,但阿彪毕竟跟过我,罗哥给个面子。”
啧,老虎变病猫了。
还算有点脑子。
罗基笑了,又扶了扶眼镜框,挑起下巴:
“我也是心急,阿泽你不晓得最近豪哥的生意不太顺,前阵子巡察组盯上豫海药业,把码头的几个仓库封了。
城建这边,教育司又要搞什么整风、整改运动,把咱们累得够呛。
眼瞅着文件快下发了,进度赶不上,到时候耽误公司发展。”
程泽叼着烟,神色平静:
“我会加紧买地……”
罗基摇头:
“不用了,让阿彪去做吧。仓库的那批货,麻烦阿泽你看着,等豪哥打通关系,赶紧提出来。”
“好。”
程泽没有任何异议,答应过后,带着小弟离去。
人群中的秦时,望着跟在泽哥后头的李远和谢宇成,从他们脸上看到失望和沮丧。
双拳打下北关街,一颗豪胆博富贵的程泽,在远哥成哥的世界里,就是“出人头地”的具象化。
可今天泽哥的退缩,让两人所幻想的“大佬梦”彻底破碎。
原来看场子,撑小弟的北关街大哥,也不过是大老板养的狗,毫无半点尊严可言。
“他们干嘛的?”
林云卿眺望两帮人马,眼中露出疑惑。
大小姐没见识过底层社团,还以为是啥包工头搁那见面。
“这块儿混饭吃的。”
秦时平淡回答。
“区别是,一个乐于喝血,另一个放不下情面。”
吃瓜群众悄然议论,觉得北关街的泽老大未免过于怂了。
让人指着鼻子骂,也不敢吱声。
“都当上老大了,住大房子开高档车,哪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