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成天进出修炼馆,享用专业的理疗师,营养师。
轮到自己,就降级成足浴店技师和卖神油的药贩子。
人生的参差,忒明显了!
“老梁!你怎么来了?终于想通找个伴儿了?!”
粗豪的声音中气十足,像一口破锣嗡嗡响,甚至盖过店内嗯嗯啊啊的靡靡之音。
秦时目光划过那台老式电视,正在播放少儿不宜的限制级影片。
“大白天关起门看黄片,老板也是性情中人。”
他这么想。
视线再一转,扫过堆满各种杂物,显得有些逼仄的店内。
柜台上摞着封皮泛黄的旧时代纸质小说,墙上有几张穿旗袍的女人海报,大屁股的方形电脑后边,坐着脸颊瘦削,没啥血色的睡袍男。
瞅着干巴巴的肾虚样子,没想到说话气息这么足?
睡袍男伸手拿起遥控器,将上演到关键处的黄色录像带暂停:
“怎么还带个雏儿?诶,老梁,本店合规合法,绝不对未成年出售任何情趣用品。”
“我不是闲着没事,跟你瞎扯来的。老谷,我要一瓶最好的天竺正宗货,别糊弄人。”
老梁单刀直入,从兜里摸出一把百元大钞拍在柜台。
“嚯,出手这么大方!老梁,这是找着合适的好苗子了?”
睡袍男不顾形象掏了掏裆,随后用舌头舔了舔手指,开始数钱。
“我存货不多,就剩三瓶了。天竺那块儿,属于自治区,虽然同为东夏的行政管辖范围,但每次进货也得小心防着海关……一瓶卖你四千块,不算贵,这儿还差八百,您看?”
老梁虎目一睁:
“之前不是三千二?”
睡袍男无奈:
“衡州每月就一趟星际航线,购票上船得核查身份。那帮狗草的官僚,从旧城区军工厂大爆炸以后,搞交通封锁搞十几年了。
这几瓶存货搁这好久了,四千一瓶已经是成本价。也就咱们交情深,换别人,卖他七千都不过分。”
老梁回头看了眼秦时:
“你身上有多少?”
秦时如实说:
“三千五百一十三。”
大姐给的一万,自然不可能全带身上,只留了部分应急和日常消费的资金。
老梁又面向睡袍男,斩钉截铁悍然杀价:
“七千,两瓶。”
睡袍男正要摇头拒绝,却被老梁打断:
“老谷,这玩意儿你留在手里也卖不出去,人家新武派玩的是打针吃补剂注射能量液那套,谁还用天竺的‘金醍醐’?
它连药品检验合格证件都没有,换到都市圈,你卖这个被同行举报,一抓一个准!”
睡袍男脸色微变,片刻后松口答应:
“成,七千两瓶,算你欠我个人情。等老子攒够钱,一定买张票跑路,衡州这鬼地方太克我了!”
他掀起帘子,走进后屋,好半天才出来。
似乎在翻箱倒柜,睡衣满是灰尘。
“两瓶金醍醐,绝对天竺正宗货,进价都不止七千。要是放在旧武时代,一瓶两万也有人买!”
睡衣男割肉似的,心疼不已。
老梁也没多言,跟秦时凑足七千,将绸布包裹的玻璃瓶揣进怀里。
“谢了,老谷。”
睡衣男没好气:
“滚吧,别打扰我做手工活。”
等老梁和秦时转过身,他又耐不住,补充道:
“金醍醐最好的用法,不是外敷,是熬成滚烫稠汁,趁着未凉涂抹在脊背胸腹,然后坐进浴桶里面,升温加热,促进吸收。
这一步叫“烧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