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觉得还是孙伯民和苏氏好,只有他一个小子,家产全是他的,不用操心儿子为了分多些家产反目成仇。
如今孙伯民和苏氏只着急孙山娶妻生子,其他事情根本不用多想。
孙山看了看德哥儿,以前是马大哈,现在娶妻了,也开始有烦恼了。
难为他了,像德哥儿这种性子肯定不耐烦这些东西。
德哥儿继续说:“山子,你快把我安排到你身边做事好了,我不想留在黄阳县,在这里没有出息。做什么都被阿爹阿娘限制,哎,真烦。”
孙山觉得好笑,摇了摇头,笑着说:“德哥儿啊,你这是为难我啊。你别看我是举人老爷,实际比你还不如。我现在还要吃我阿爹阿娘的,可没有收入带回家呢。你说,把你安排到我身边做什么?要是我家大业大,让你做管家还行,可我什么都没有,连工钱都开不起给你呢?”
德哥儿无言地看了看孙山,想了想,觉得孙山说得对。
现在孙山比他还不如,无事生产,什么活都不干,只在读书考取功名。
而且还要问阿爹阿娘要钱。
听大伯说为了娶大户人家的小姐,把大伯的家产全挖光,十足十的败家子。
弄得大伯和大伯娘外面看起来风光,实际心里苦啊,连鸡都不舍得劏来吃。
偷偷摸摸拿去市场卖,要是光明正大去卖,别人会笑话,会说老太爷老夫人连鸡都吃不起。
德哥儿叹了一口气,偷偷瞄了一眼孙山,这次赴京赶考本来充满希望,结果科场都未进去,半路折返。
可怜的山子,真是倒霉催了。
看来两年后大伯和大伯娘还要为路费而烦恼,听说赴京赶考的路费是天价的,去一次的钱都能在黄阳县买一套两进院的房子。
德哥儿听老丈人的兄弟黄秀才说,年轻的时候去省府参加乡试,每一次都把家里的存款挖光还要借钱。
去了几次,黄秀才回头是岸不再去赶考了,之后家里才慢慢富裕起来。
去省府赶考都要花费那么多了,何况去京城,那可是天文数字。
只有他大伯那种稍微有资产的人才能支持。
至于要大户人家的小姐来资助,德哥儿认为孙山不是“软饭男”,吃不了软饭。
何况男子汉大丈夫,就不应该吃软饭,要不然被人取笑。
想到这里,德哥儿决定还是要留在县学干活,多赚些钱,给孙山上京赴考。
自从他成亲后,阿爹阿娘就不再要他的钱了,而且还说他娶了城里秀才家的姑娘,给他们争面子,还奖励了5两银子。
县里的房子是阿爹阿娘买的,不用交房租,县里的吃食是从家里拿的,也不用买。
他一个月花不了多少钱,何况还跟媳妇经常回娘家蹭吃蹭喝,更花了不知多少钱。
德哥儿偷偷摸摸地又瞄了瞄几眼孙山。
孙山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问道:“德哥儿,你有话就说,我们都那么熟了,不用兜兜转转。”
莫非德哥儿又想到什么鬼点子,要他帮忙?
德哥儿咳嗽几声,挺胸抬头地说:“山子啊,想不到你的生活是那么艰难的。读书是不是很费钱啊?我这里还有10两,你先拿去。至于赶考的费用,你不用担心,我会跟大伯大伯娘想办法的了。”
孙山不知道德哥儿为什么这么说,不过非常感动。
于是问道:“德哥儿,你哪来的10两?莫非是你媳妇的嫁妆?咱们做男人可不能用女人的嫁妆,这样会被人笑话的。”
其实要是别人用媳妇的嫁妆用就用,都会做到正事上。
但德哥儿不靠谱,孙山信不过他。
孙山害怕德哥儿利用自己的美貌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