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算到孙山会折在中途、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太大意了。
当初只吩咐他好好考,未有吩咐他好好上路。
失策,孙三叔想着下次由他护送孙山进京,保证万无一失。
无意中看到呆头呆脑地桂哥儿,孙三叔颐指气使地说:“桂哥儿,这次你失责啊,怎么就不把我们孙家的举人老爷保护好呢?”
桂哥儿非常自责地说:“三叔啊,是我的错,都怪我,没有好好照顾山哥。三叔,你想骂想打也行,我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三叔,你说得对,是我的错。”
孙三叔一噎,桂哥儿这么自责地说话,这么勇敢地自我认错,弄得他再骂再打就不是人一样。
孙三叔哼了一声,愤恨地瞪了一眼桂哥儿。
孙山偷偷地笑了起来,面色不显地说:“三叔,别说那些过去的事了,过去就让它过去了,已成定局,改变不了。”
把地上的其中一匹绸布拿起来说:“三叔,我这次在金陵带了不少东西给你。你看看,这是什么?”
孙三叔撇了撇嘴,看那包装,瞎子都知道是布料了,还能是什么?
他现在有钱,买得起棉布做衣服,对孙山带回来的布一点也不感兴趣。
孙山把绸布的包装打开,往孙三叔眼前一递,温润如玉地说:“三叔,这绸缎,呵呵,金陵最好的绸缎,是金陵的老爷们最喜欢穿的布料。三叔,我敢说黄阳县也少人能穿得起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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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的穿衣打扮说严格也严格,说不严格也不严格。
颜色、图案,款式都有限制,不过只要不超出规定的范围,百姓都可以穿。
大乾的政策还是“重农抑商”,对农民特别的宽容,往往农民能穿的布料衣服商人反而不能穿。
不过这些年,规定慢慢松绑,不少商人也能使用不同的布料,穿上不同的衣服。
孙三叔看到绸缎后,眼睛简直能亮瞎你的眼,嘴巴“O”起来。
合不拢地说:“山子,哎呦,真是绸缎啊。这,这好贵的啊,怎么了?山子,你发财了?”
孙山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孙三叔,笑而不语。
神神秘秘地说:“三叔,莫要问那么多。有些事你不知道的好。你侄儿我无时无刻不念着你。这一匹布,呵呵,在广州府起码能卖20两。我都不舍卖,特意带回来给你的。”
孙三叔立即抱起布,爱不惜手,笑得那一个浮夸地说:“啊哈哈,真的吗?值那么多钱?我看戏文,都说绸缎只有富贵人家才能穿,呵呵,我要是穿上了,岂不是成为大老爷了?”
孙山恭维地说:“三叔,你就算穿麻布,也一样是大老爷,你往外一站,谁不喊呢一声三老太爷呢?”
孙三叔笑得更开心了,急忙让桂哥儿帮他把地上的东西送到三房。
害怕送迟一步,孙山不给他了。
我,孙山,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