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回到孙大姑宅院,就有人找上门,等看清楚来人,孙山一喜,笑着说:“钱五,你家少爷来广州了?”
钱五看到孙山和桂哥儿也非常高兴,笑着说:“孙秀才,我家少爷昨天来的,今日就吩咐我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下来?”
桂哥儿在一边惊喜地说:“钱秀才昨天到的?我家山哥也是昨天到的,好巧啊。”
事情就这么巧,想不到大家同一天来到广州府。
孙山还未来得及吩咐桂哥儿去看一看,钱鹰扬就安排人过来寻了。
钱五乐呵呵地说:“怪不得少爷跟孙秀才那么投缘了,想不到选择同一时间来到广州府。呵呵,太有缘了。孙秀才,我们少爷明天过来拜访,可有空?”
孙山点了点头说:“有,我好久未见鹰扬了。他可好?”
钱五连忙说:“好,少爷一切都好。”
桂哥儿送钱五出去。
这么前一刻走,后一刻他的好朋友何书锵就找上门了。
看到孙山后,高兴的喊:“山哥,我听瑜哥说你落广州了,我便过来寻。果然,你在。”
孙山连忙放下手中的书,走出书房,看到何书锵。
好家伙,比三年前又胖了,现在十足十的大肥仔,走路一颤一颤的,身上的肥肉又厚又白,一看就是吃了不少饭。
而且越来越朝着他阿爹阿爷的方向发展了。
孙山站在何书锵的对面,发现他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果然那么多人中,就属他,孙山,最矮。
孙山仔细打量着何书锵,定定地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锵弟,你怎么在家?不在书院?”
何书锵依旧止步童生,还未考上秀才,所以一直在书院读书。
何书锵看到孙山后非常激动,听到他说书院,恢复了平静,脸一垮,苦闷地说:“书院夫子讲的课,我都听了好多次了,我现在很少到书院了。我爹,阿爷准备让我转学。”
何书锵扯着孙山大吐苦水,说他考了那么多次院试,就是不能上榜,他实在不想考了,但又不考不行。
最后何书锵对着孙山说:“山哥,我觉得广雅书院风水不好,我在那里读了那么多年了,还是考不上。我需要换地方读书。
就像谨哥一样,他在广雅读了那么久,一直未能中举,去了一趟岳麓书院,不仅中举,还中进士。这进步太大了,不同寻常。
我在想,肯定广雅书院克他,所以他离开后,就考上。我也觉得广雅书院克我,只要我离开,我一定能考上。”
随后眼睛亮亮地看着孙山问道:“山哥,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孙山无语地看着何书锵,嘴角抽搐。
怎么感觉他好熟悉呢?不是笔友的熟悉。
忽然想到何书锵跟钱鹰扬好像啊,他们学习成绩不好,一个怪天怪地怪书院,一个怪天怪地怪宿舍。
孙山想着,要是钱鹰扬这次落榜,肯定也怪岳麓书院,说岳麓书院克他。
孙山面无表情地问:“锵弟,那你准备去哪个读啊?”
广雅书院在广南省算最好的书院,连这个书院都嫌弃,孙山想不到何书锵要去哪里读。
何书锵遗憾地说:“可惜,岳麓书院不收童生,要是收,我就到那边借读。哎,没办法了,我阿爷阿爹已经说了,准备让我进去官学读,官学也有很好的教谕,我到那么读,或许能走好运气,考上秀才呢。”
孙山一边无语,一边羡慕嫉妒恨。
何书锵说转学就转学,毫无难度,想当初他要找个好的书院读书都那么难。
同人不同命,同遮不同柄。人比人,气死人。
孙山连忙制止何书锵这种错误地想法,一本正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