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民和苏氏来到漳州府的时候,孙山正吃着午饭。
孙山欢喜地迎了上去:“阿爹,阿娘,你们什么时候来的?一路辛苦了。”
苏氏拉过孙山的瘦巴巴的手,仔细打量,心疼地说:“我的儿瘦了,瘦了,读书肯定很辛苦了。”
孙伯民立即捂住苏氏的嘴巴,怒斥道:“在府学门口怎么说话的,被人听到如何是好?”
读书即使很累,也不能在府学这里说,真想说,就回家慢慢说。
万一被路过的夫子听到抱怨读书累,可会让山子难做。
苏氏也知道在府学抱怨读书累不好,对于孙伯民的捂嘴快速地接受,还表示以后会看着环境说,不会乱说话的。
要是平时,苏氏就算做错,也会本能地反驳,不过关于山子的事,苏氏知道轻重,错了就错,绝对地改正。
孙山知道这两天孙伯民和苏氏会来的,所以早早就向教导请假了。
府学的请假是相当容易请的,只要有正当理由。
孙山领着扛着行李的桂哥儿,跟着孙伯民和苏氏回洪家,两天后会有漳州府到广州府的镖队,孙山早早就预订好了。
回到洪家,洪大郎,洪二郎热情地跟孙伯民苏氏聊天,主要是洪大郎讲,其他人坐着听。
孙山看着嘴巴不停不停上下抖动的洪大郎,再想到不苟言笑的洪秀才,好一个“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无论从身形还性子,完全不一样的父子俩。
洪大郎羡慕地说:“孙大哥,你就好了。有秀才的儿子,有进士的外甥,哎,我就惨了,儿子不成器..... ”
转过头,瞄了瞄洪成才和洪二弟,洪大郎有种深深地无力感。
就像洪秀才看他一样的无力感。
孙伯民赶紧说:“洪弟啊,成才俩兄弟不错了,是做买卖的好手。而且你已经做阿爷了,我可羡慕了。
我家山子不知道什么才娶妻生子。
什么秀才,进士这些哪有比孙子重要。
洪弟,大哥我是过来人,功名这些都是浮云,子嗣延绵才是最重要的。
一个家有人才有希望。你已经有孙子了,我可羡慕了。”
孙伯民这么一说,洪大郎开心地笑了。
家里能添新人,洪秀才高兴,洪大郎也高兴。孙伯民说得没错,有人才有盼头呢。
洪大郎和洪二郎拉着孙伯民叽里咕噜地什么话都聊,外人看来还以为他们是青梅竹马的发小。
洪大夫人和洪儿夫人招待着苏氏,苏氏第二次来漳州府,所以胆子变大了,能跟洪大夫人和洪二夫人聊几句。
当然她们三个主要是聊洪成才的孩子。
妇人跟妇人聊天,聊小孩保准有话题可聊。
聊得差不多了,吃过晚饭后,就各自回房间睡觉。
两天后,孙山,桂哥儿,孙伯民,苏氏搭着镖队的车落广州府。
苏氏感叹地说:“漳州府到广州府的山更多,路更陡峭。”
随后对着孙伯民说:“当家啊,幸好我们过来接山子,让他 一个人落广州府,我是不放心的。”
孙伯民赞同地点了点头:“那肯定了,这样的路看着就危险,哎,漳州府的大人不行,路都不修好一点。我们的县令大人就不一样了,年年都修路,所以我们的路平顺多了。”
孙伯民转过头对着孙山说:“山子,你可要乖乖留在漳州府,不要乱逛,这样的路实在太危险了,你一个小孩子莫要不听话乱走,知道不?”
孙伯民也不用孙山回答,对着桂哥儿说:“桂哥儿,你可要把山子看好,知道不?他要乱出去,你就拦着他。”
桂哥儿不知道去哪里算乱出去,挠了挠头问:“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