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东家连忙摇头说:“我家的小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读书一趟糊涂。读了那么多年,什么都读不出来。
读不出来就算了,我也不怪他,我自个也不是读书的料子。
但叫他莫要读了,就是不愿意,说喜欢留在学堂读书,还说要进场科举。
哎,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了。”
曾大东家也有苦难言,他是想让小儿子曾家俊回镖局帮忙,小子就是不愿意,还说一定要读出个名堂。
家里的母老虎又纵容,没办法,只能让他读下去。
孙伯民好想对曾家东家说既然孩子走不了科举的路,就强制他回来,莫要浪费银钱。
不过这是别人的事,外人不好多嘴。
安慰地说:“大东家,莫要着急,男孩子是这样的,还小不定性,等过两年给他寻一门亲事,成婚了,就会好多的。”
曾大东家眼睛亮起来,猛拍孙伯民的肩膀,高兴地说:“哎呦,还是孙兄弟想的深远。成家立业,肯定要先成家,哎呦,我怎么想不到的。”
曾大东家想着这次回去就给小儿寻一门亲事,年底成婚,来年抱孙。
这么一来,小儿子做丈夫又做父亲,肯定生性了。
孙伯民被曾大东家这么一拍,差点拍出内伤。幸好是庄稼汉,身子骨硬朗。
孙伯民还是悄悄地挪动位置,最怕曾大东家越说越激动,又一巴掌拍过来。
孙山和郑弘文对视一眼,捂着嘴嘿嘿笑。
梁参也是科举无望回家成亲,看来曾家俊也要走梁参的路。
只不过曾家俊更惨,还未上过场,也不知道他甘不甘心成家呢?
大家坐在院子里吹水吹够了,夜也深了,纷纷回农家乐客栈睡觉。
第二天一早起来,依旧顶着大大的太阳前行。
孙山摸了摸额头的汗珠,脸蛋热得通红。喝了好些盐糖水依旧很难受。
孙伯民连忙问:“山子,还顶得住吗?”
孙伯民给孙山戴上遮阳帽,还撑起油纸伞。
孙山点了点头说:“阿爹,我没事。”
有事也就那样,走在山路上,找大夫也找不到,只好学会“心静自然凉”。
孙山难受,郑弘文也好不到哪里去,焉焉地趴在车上,一动不动。
郑弘远连忙让他喝水,只不过喝了,还是全身不舒服。
孙山佩服地看着独自坐车的洪秀才,在这么炎热的夏天,还保持神采奕奕的姿态,身体真健康。
夫子就是夫子,比学生优秀多了。
再看了一眼小洪夫子和黄秀才的两个学生,也只稍微比孙山和郑弘文好一丁点。
看来洪秀才是个特例,不值得参考。
孙山又被安慰到了。
我,孙山,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