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散了。
心里却重重叹了一口气,无论在哪个时代,“催婚”总让人猝不及防,又不得不听。
深深地看了一眼正在干活的明哥儿,16岁了,的确该时候相看了,过一两年就18岁了,该时候成亲了。
生儿育女的事,仿佛谁都避免不了。
孙山仔细打量自己的小身板,如今8岁,离16岁还有8年,也就是说只有8年的自由时光。
等到了16岁,孙伯民和苏氏恐怕比孙二叔夫妻还着急,肯定安排一个又一个姑娘来相亲。
要是自己说不成亲,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做?
以死相逼也有可能。
幸亏自己不是不婚主义者,只能争取晚点结婚了,尽量不像其他人那样早早踏入孩子老婆热炕头的生活。
孙山定定地看着柜台哼着小曲的二表哥何书瑜。
何书瑜立即感受到强烈的注视,不解地问:“山子,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孙山无比认真严肃地问:“二表哥,你今年17岁了,定亲没?”
没听到大姑和大姑丈说二表哥的亲事,应该没对象吧。
果然何书瑜脸色一变,语气慌乱地说:“山子,你家住海边啊,管得可够宽了。”
孙山一副我明白的表情:“也就是说没定亲了,哎,二表哥,是不是没姑娘喜欢你啊?”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何书瑜抱起孙山,朝着他的腋窝地下戳。
嘴里说着:“你二表哥我长得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喜欢我的姑娘从村头排到村尾。谁叫你在胡说,看我戳不戳你。”
孙山被戳的全身痒,嘴里喊着:“二表哥,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了。”
两人疯玩着,直到有客人,何书瑜才放开孙山,立即上去笑脸相迎。
孙山则呆呆地坐在柜台上,喝着糖水,看着人来人往。
何家村比黄阳县还热闹,特别临近过年,大家出来买年货,买累了,进来喝碗糖水,休憩一会儿。
店铺的几个何家伙计忙前忙后,热情招待。
孙山仔细观察一会儿,生意还真不错,卖糖水的利润也高,大姑和姑丈应该赚了不少,难怪二房的底气那么足了。
听大姑说,二房每个月会交伙食费到老宅那边,账目可分得清清楚楚,不愿意占老宅的便宜。
至于何书谨的生活费和学费,应该何家出,毕竟何家对外是未分家,大表哥在外代表何家,是一笔正资产。
何大郎对外做生意,家里有个秀才,别人也高看一眼。
相信何大郎也很乐意为大表哥提供银钱。
我,孙山,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