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感觉全身是汗,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大圆脸。
孙山愣了愣,又闭上,再次睁开,还是一张大圆脸。
确定并不是做梦。擦了擦眼睛,这次终于看清楚是谁了,原来是掉入荷花池的肥仔。
德哥儿惊喜地说:“山子,你醒了。”
德哥儿想挤开肥仔,可惜肥仔身宽体胖,力气也大,他挤不开。
肥仔确定孙山醒了, 也来了一句:“山哥,你醒了。哎呦,你真能睡,睡了一天一夜,喊你也喊不醒。”
孙山莫名其妙地看着肥仔,虽然是他的救命恩人,但跟他不熟,怎么就叫起山哥。既然叫哥,那肯定比自己还小了。
孙山努力挣扎,可怎么也起不来床。有气无力地说:“德哥儿,扶我起来。”
真得好累,全身软趴趴的,根本使不上力气,脑袋晕晕转。听肥仔说,已经睡了一天一夜,看来这次病得真严重,好久没试过那么久不清醒的。
德哥儿推开肥仔,走上床,扶孙山起身。
肥仔也笨拙地爬上床,扶孙山起来,一看就没干过活的,叫他扶人,不是推人,把孙山推得更无力了。
德哥儿看不过眼,一把推开肥仔,把孙山扶了起身,恶狠狠地说:“都是因为你,我家山子才生病的。”
又对孙山说:“下次可不要胡乱救人了,免得累坏自己呢。”
肥仔略显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低声说:“我下次可不敢去荷花池了,哎,我也想不到会掉下去的。”
孙山说话的力气都无,摇了摇头。等稍微坐正,肚子咕咕叫。
德哥儿和肥仔也听到了,捂着嘴嘿嘿笑。
德哥儿立即说:“山子,我喊人进来,看来你饿坏了吧,也是,一天一夜没吃饭了,可不就是饿了。”
德哥儿快速离开。
肥仔和孙山相对视,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孙山略显尴尬,但肥仔不觉得,只不过安静了一会儿,嘴巴又开始说话了:“山哥,大夫说你没事的,醒来就会好的。”
孙山嗯了一声,不说话。
肥仔又说:“你身子好弱,你看我,一点事都没,从水里出来,回去喝了一碗药,就好了。”
随后补充到:“药好苦,我不想喝,可阿爷阿奶阿娘阿爹阿妹看着我喝,想偷偷倒掉都没机会。”
听到肥仔的话,孙山了解他们家主要的人物了,祖父母,爹娘,一个妹妹。
肥仔又说:“哎,都是那个池塘害我的,我阿爷说了,要是荷花池有栏杆,我就不会掉下去的。”
孙山听到后满头黑线,怪天怪地,就不能怪自家的孙子。
孙山立即纠正肥仔错误的思想,免得他以后三观不正:“怎能怪荷花池没有栏杆,你自己不去那。就不会掉下去。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的错,不能怪没有栏杆。”
肥仔听到后迷茫地看着孙山,堆满肉的脸挤在一起,皱着眉头,或许在思考阿爷说得对,还是孙山说得对。
孙山还不知道肥仔叫什么名字,不过确定他是何家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孙山,孙家村来的。”
肥仔不皱眉了,笑着说:“我叫何书锵,铿锵有力的锵。何家村来的。”
孙山听到他的名字带“书”看来和大表哥何书谨一个辈分。
肥仔又补充到:“山哥,我今年6岁,春兰婶婶说比你小几个月呢。”
原来同岁,孙山仔细打量何书锵,比孙山高一个头,身材比孙山胖一倍,营养十足。
孙家村可见不到如此肥的小孩子。
白白胖胖,珠圆玉润形容他在所不过。
奇怪地问:“你说你6岁了,那天怎么不去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