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条狗不顺眼,他都能找到狗主人给他来个十族全消。
“少帝,酒窖到了!”
两人边走边聊,陈知安旁敲侧击,又偷摸翻检陈经年的意识海,发现他修行的道藏,只是最寻常的太上感应篇,还有一部道家杂术,都是那些小宗门未能成功开启造化之门的弟子必备法门。
以便他们下山后有个营生,干些驱邪、喊魂、寻穴,超度之类的活计。
走进酒窖,陈知安问道:“道兄,你们酒楼的酒,都在这里?”
“都在这里了。”
陈经年道:“我爹说时间是最伟大的酿酒师,所以我酿好酒后,都会搬到这酒窖贮藏至少半年,这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您说怪不怪,都是同样的酒,我藏在别处的,就没有这酒窖的香醇!”
“时间是最伟大的酿酒师。”
陈知安眉头微拧,这句话听着有几分熟悉。
不过他没有在意,对于一个好饮的人来说,大概都清楚这个道理,酒是越放越纯。
目光扫过酒窖,陈知安一坛坛看过去,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又用神识寸寸扫描,除了这酒窖有些阴冷外,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道兄, 我们去你酿酒的地方看看。”
又仔细看了许久,陈知安没有看出问题,准备离开。
陈经年从最深处搬出一坛酒,笑道:“少帝,这坛酒据说是我爹在我出生的时候为我酿的,本来准备给我踏入先天境的时候喝,蹉跎半生,我已过了开启造化之门的年纪,留着也是浪费,今日能与少帝结识,是我的荣幸,这坛酒还请您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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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安笑着接过。
“道兄相赠,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你将来后悔可别骂我。”
说着他揭开封泥,霎时间酒香四溢。
陈知安大饮一口,顿时一股暖流游遍全身,就连阴神都隐隐有些躁动,比起先前喝的那壶酒不知醇厚多少倍。
陈知安眉眼微挑,笑道:“你们这轮回酒着实不错,这酒香竟比我曾在大荒喝过的千年仙人醉还要厚重几分,是不是加了什么特殊的酒引?”
“哪有什么特殊的酒引。”
陈经年笑道:“这就是寻常的烧刀子,据说是因为我家先生酷爱烧刀子,特别是杀人的时候,饮一口酒,飞剑割一颗头颅,那叫一个潇洒快意,所以自打祖上开始,我家就一直备着呢,说是怕啥什么时候先生回来没酒喝!”
陈知安半坛酒下去。
竟感觉有了几分醉意。
浑然没有听出陈经年这句话的奇怪之处。
将酒坛递给陈经年,笑吟吟道:“你祖上的先生倒也是个懂酒也懂杀人的,当浮一大白,来来来,遥敬你家先生。”
陈经年接过酒坛,浅浅小酌一口,顿时满脸通红,醉醺醺道:“咱们家的酒哪里都好,就是后劲太大,容易醉,没几个人受得住,卖不了几个钱。”
“出息!”
陈知安拽回酒坛,又大饮一口,弹指纵情高歌。
“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癫。一饮尽江河,再饮吞日月。”
唱到正酣处,陈知安忽然忘了下一句。
踌躇间。
忽然身边响起陈经年含糊不清的吟唱。
“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剑仙!”
全家老六,我只好在青楼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