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明亮的眼睛,一杆最快的枪,就连赵无极的那座可以隔绝天地的洞天,也在他的重瞳和长枪之下土崩瓦解!
面对这样一个敌人,陈知安本以为已经足够重视,一出手便是狂风暴雨般的拳头,虽然不是那一式撼天,但想来在这种残酷而激烈的攻击下,换成任何一个洞天境宗师应该都不可能完好无损。
可元归不但挡住了,而且是用同样的方式将陈知安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尽数接下。
其肉身之强,也当如妖孽。
......
“你强的出乎意料,不过也当如此!”
元归眼底的欣赏越发浓郁,悠然笑道:“姬无敌虽然道心有隙,但从没有人能否认他的强大,而你杀了他两次,凭你背在身后的剑匣应该很难做到,如果再加上一具无敌肉身,勉强就够了,你有骄傲的资格!”
“姬无敌只是个白痴,杀一个白痴并不值得骄傲。”
陈知安收起心底的震惊,眼神重新变得平静下来,缓缓取下负在身后的剑匣杵在地上,清脆机括声响起,六把本命剑如游鱼出鞘:“你的强大也出乎意料,不过幸好我也很能打!”
元归负在身后的手掌缓缓伸出,一杆长枪出现在他手中,长枪古老而朴素,就像是在遥远的过去,有人在路边捡到一根黝黑石条,打磨成了一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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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枪没有透出半点杀意,可陈知安却仿佛看到了一杆绝世凶兵。
甚至让他感到遍体生寒,汗毛竖立,仿佛回到不久之前的那座城墙之上,而眼前的元归变成了那个弯弓搭箭的乌戎。
不——
眼前的元归比那时的乌戎更强大,而这杆长枪,也比那张神弓更恐怖。
......
“这杆枪叫破元,你可以当它是我的本命剑。”
元归遥遥看着陈知安,神色平静道:“据说你有一座剑意囚笼,方圆二十丈之内皆为禁区,我想试着走进去!”
他开口时还在狐儿山,可当他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已经出现在陈知安二十丈之内。
而与此同时。
虚无之间忽然浮现出一座剑意天地,剑意天地内忽有凄切蝉鸣,有萧瑟风雨落下,有惊雷滚滚,有烛火摇曳,有金戈铁马嘶鸣,一道道剑意肆掠纵横,方圆二十丈的虚空内处处剑痕!
只身闯入这座天地的元归就像是暴风骤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风吹雨打去。
然而让人震惊的是。
那一道道剑意在触及元归三尺之地时,总会有一杆长枪恰好出现将之打散。
元归沉默出枪,无论是诡异的蝉鸣还是萧瑟的风雨,亦或者是金戈铁马般的冲锋,都无法进入他三尺之内。
“重瞳果然无敌...”
看着沉默挥枪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元归,陈知安眼底露出几分赞叹和羡慕。
他拥有神庭天眼,可看透秘地布局,寻龙点穴,再复杂的伪装和阵法在他眼中都可寻到几分脉络,修至大成可看破一切虚妄。
然而和元归的重瞳比起来,却又要逊色许多。
因为传说中的重瞳,可窥探因果,可见过去和未来!
此时的元归当然没有无法施展这种逆天禁忌之术,可他此时挥动的长枪和一道道被击溃的剑意,以及那无法触及的三尺之地,已经足以证明重瞳的恐怖!
想要杀死这样一个能提前看到剑落在何处的元归,难如登天。
要么如陈知命那般,以茫茫剑意倾泻而下,摧枯拉朽,让其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要么就只能以绝对的力量,轰碎他身前三尺之地...
全家老六,我只好在青楼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