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给老侯爷知会一声?”
柳七蹙眉问道。
“不用。”
陈知安道:“道门虽强,但他们应该不敢入长安。”
柳七微微一怔。
道门不敢入长安?
老板从哪里来的自信,连道门都不放在眼里了么?
陈知安没理会柳七的惊讶,转移话题道:“张拂和孙通祖宗十八代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
柳七道:“他们之间没有关联,孙通祖籍河间,张拂祖籍清河,如果非要算关联的话,他们都是青州人士。
还有就是他们祖上都阔过,如今也都破败了!”
“是这样...”
陈知安眉头微皱。
他一直奇怪,药童案事发后冯敬之连周老匹夫都灭口了。
却没有灭张拂的口,反而让他继续做礼部执事郎。
最初他以为是张拂手里握着冯敬之的把柄,让其投鼠忌器。
可事后回想,越想越不对劲。
以冯敬之的位格,张拂哪怕手里握着再多证据,其实都无济于事。
陈知安能杀他,不是因为他犯了罪。
纯粹只是因为勾结了苏如和秦魏先,在朝堂一起发难。
又提前让黄小狗和瘸马入冯府砍了他那位异族夫人的头颅,将他们个击破!
如若不然。
除了请黄老狗出山或者调陈留甲入京。
他是没办法弄死冯敬之的。
可张拂一个小小的七品执事郎,凭什么没被灭口?
除非张拂身后有冯敬之也惹不起的人。
或者说……
他的存在根本就不是替冯敬之监督周府和三座宗门。
而是监督他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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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联想到执事郎孙通烙印在脑海里最深刻的那袭黑金衮袍,陈知安隐隐有些猜测...
“继续查吧。”
将念头压下。
陈知安看着远处渐渐映入眼帘的雄伟城关惋惜道:“咱们一路行来,这么好的机会却没有白痴铤而走险...
恐怕在秦魏先一通乱杀下,世家们已经被迫提前勾连起来了。”
“雍州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黄执刀阴恻恻笑道:“过了雍州、北凉和北邙境内,没有人敢向侯爷出手,出手必死!”
“......”
陈知安沉默看了黄小狗一眼。
随着对陈留甲了解的越深。
他越来越发现和这些老六比起来,自己单纯的有些过分!
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显得与他们格格不入!
陈留甲明面上只有八百之数。
实际上暗中有两千之多,加上预备役、随从、眷属、人数多达上万。
再有坐骑、甲胄、粮草、陌刀...
一个陈留甲黑骑所消耗的费用,每年近千两白银。
而且这还不算那可怜兮兮的饷银...
陈二牛在位时还好,他坑蒙拐骗无所不能,又很会做事,边舔太祖边磨刀子,每年总能从太祖皇帝那里搞到不少小钱钱。
陈阿蛮上位后,情况又有不同。
武德虽然明面上和他称兄道弟,却半枚银子都不出,后来甚至开始琢磨怎么弄死他!
陈阿蛮不得已之下只好让陈留甲自己出去找食吃。
于是就有了北荒边境上一股股打草砍柴的贼寇。
刚开始时日子倒也过得去。
只是随着小陈留甲们一日日长大,不知不觉间陈留甲的规模越来越大。
北庭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