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唉,知安就算了!
我看着那小秃驴欺负她,感觉比被陈二牛揍一顿还疼!
可是我没办法啊!
她注定要在尸山血海中前行,我护不了她几年啦…
咱们可怜的闺女唉…”
藏书阁内。
听着陈阿蛮在院子里念叨,陈知白握书的手掌微颤...
抬头看着阁楼,目光穿透青瓦,对着黑压压的天空沉默不语,许久之后才温和道:“父亲,您走后...我会看着知冬的!”
“这可是你说的嗷...”
陈阿蛮露出老奸巨猾的笑容。
先前这些话,他看似说给那株兰花听,实际上是说给藏书阁陈知白听的。
毕竟身为老子,不太拉的下来脸求自己儿子。
得了陈知白承诺,陈阿蛮裹了裹棉袄,准备回屋。
刚走两步。
忽然又转头脸色复杂道:“先顾好自己,不能做傻事...”
“我有分寸...”
陈知白温和笑道:“等花开时,母亲也可以醒了,父亲留守多年,付出良多,尽管去吧!”
“别瞎说,我是去找你爷爷,叫他知道什么叫做父慈子孝!”
陈阿蛮老脸板起:“陈二牛不当人父,卷起家里的宝贝溜了不说,还留下一堆烂摊子,我陈阿蛮一定不会像他那样!”
陈知白笑而不语。
许久之后才幽幽道:“知安对您没有谴人护道小妹,心里怨言颇大,分身一气之下剃度出家西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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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正往家里走,您恐怕还得再蹲会儿,不然不好解释...”
“...不早说?”
陈阿蛮嘴角微抽。
目光落向迟疑巷。
果然只见巷子尽头,自家好大儿披着一件貂裘大氅踏步而来,嘴里恶狠狠地说着些什么,显然来者不善!
在他身旁,还跟着腰别杀鱼刀的李清儿!
“为父再蹲一会儿好了...”
“陈阿蛮!”
不过片刻,陈知安便出现在陈留侯府前,见中门敞开,他驻足不前。
李清儿顿时了然。
走上前拉动厚重的府门将其关上,这才伸手微屈道:“老板,可以了!”
陈知安给李清儿递去赞赏目光,紧接着脸色瞬间变冷,迈步上前一脚踹开大门:“陈阿蛮,给我滚出来!”
这骚操作让宅子里的陈阿蛮、陈知白、黄老狗嘴角同时一抽...
向陈阿蛮幸灾乐祸阴恻恻一笑后,黄老狗端着一盆饲料向后院走去,陈知白则继续看书,仿佛什么也没看见!
“知安,你来了!”
陈阿蛮蹲在那朵兰花前沙哑开口。
此时,
他身形有些佝偻,耳鬓处也染了些白霜...
“陈阿...”
陈知安见他这模样,没狠下心,只是幽幽道:“知冬今天差点出事...”
“爹已经知道了!”
陈阿蛮叹了口气,缓缓起身:“可是爹能做的毕竟有限,陈留甲虽强,却也不是无敌的...西域佛国有两尊大宗师,又有无缺圣兵、甚至还可能有残缺佛兵...
爹不过化虚境而已!
便是让老管家披甲上阵,也无济于事啊!”
“是这样?”
陈知安看着陈阿蛮眉头微皱,满府都是老六,他不信身为家主的陈阿蛮真的只是化虚境而已!
“好吧,爹说实话,爹是通玄境...”
见陈知安不信,陈阿蛮改口叹道:“但对于须弥山来